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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謝謝你跟我這些話。我知道你昨天幫我說了好話,不然今天我已不會在這兒了。聽你說到傷心處,我也哭了,是對你同情,也勾起了我對自己遭遇的回憶。”
宋阿姨也講起了自己的事。
“我十八歲那年,正念高二,我父親就去世了。我是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我必須和媽媽一起共同挑起家庭的重擔。我不能再上學了,根據規定,我辦了接班手續,就到國棉三廠上班了。這是一個國營大廠,有兩萬多名職工,當時在濱海也是數得上的好單位。我從擋車工幹起,一直幹了十多年。我曾經創造了萬米無疵布的好成績,被評為市級勞動模範。三十歲被廠裡提拔為工段長,我帶領姐妹們年年奪優質紅旗。
“近幾年,廠子效益大幅度下滑,兩年前國家要求砸綻減員。‘砸綻’知道不?就是把落後的紡織機器破壞掉,不讓它再被使用。國家拿錢搞技術改造,上先進裝置。這條路子是對的,但一些人要下崗。我快四十歲了,再回去當工人,不行了。繼續當幹部,咱離“年輕化”、“知識化”、“專業化”太遠了,只能響應黨的號召,下崗。國家也不是丟下下崗職工不管,還發給一定的生活費。
“我兒子去年剛考上大學,他爸也是個工人,工資也不高,我不得不出來找事做。離開工廠,離開織機,我會幹什麼?好在我身體好,人也算勤快,經人介紹,到家政服務公司報了名。在來這之前,是給在外企上班的小兩口當保姆,沒有孩子,活也不累。那女的是本地人,太仔細,說白了就是小心眼。什麼菜葉扔得多了,什麼洗衣粉用的太快了,天天叨叨。苦點累點我不怕,這種氣我受不了,一狠心,不幹了。
“來到這兒,真不錯。活少,條件也好。在那家,我住在一個六平米的小屋子裡,夏天又熱又潮。你看我現在住這房間,十四、五平米,還有空調,比那家主人的臥室還好。關鍵一條,像你說的,劉老闆大度、隨和,缺什麼只要你說一聲,任何時候他都是一個字:買。
“按說,在這幹,我應該知足了。老闆幹什麼咱也干涉不著,花人家自己的錢,對咱也沒什麼影響。昨天晚上睡不著,我自己反省一下,主要是心態在作怪。一是,我以前當過段長,雖然官不大,手下也一百多職工,今天找這個談話,明天給那個佈置工作,也有一種成就感。現在給人家當保姆,一個小孩都可以管你,有非常大的失落感。二是,想家,不怕你笑話,也想我那口子。白天還好些,到了晚上,一個人孤單單躺在床上,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翻來覆去睡不著。我也才四十歲,幾個月也和老頭到不了一起,你說能不想嗎?說到底,就是拿自己的處境同有錢人相比,心理不平衡,又沒有地方發洩,悶在心裡,有時只有說出來才痛快。”
宋阿姨給白雪倒了一杯飲料,拉著她的手說:
“妹子,今天我把憋在心裡的話都出來了,痛快了許多。我實在對不起你,不應當那樣對你。你心眼真好使,不僅不怪罪我,還幫助我。今天為了我,又耽誤你大半天時間。我不知怎樣謝你。
“宋阿姨,看你說那去了,我年齡小,不懂事,在這兒你就是我的親人了,以後你還得多幫我。”白雪說。
宋阿姨看了看牆上的鐘,忙說:
“我該做飯去了,以後有都是時間,你要不把我當外人,凡是我想到的,我都跟你說。”
8、企圖
從濱海回來,劉大江心情格外好,人也彷彿年輕了許多。他明顯感到渾身有使不完的勁,走起路來也更加輕快。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感到整個房間彷彿也比過去明亮了許多。他推開窗子,一絲微風吹進來,涼爽而溼潤的空氣,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