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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誓旦旦簡直把古今男人糊弄傻丫頭的手段全都活學活用。
於是黃採香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又帶著謝一回家,然後再打,再走,再哄,再打,再走,再哄……
謝一的童年就在這種分裂的情況下慢慢地度過,小孩兒從小就比別人心事重,話不多,懂事極了。用王大栓的話說是“這孩子太蔫,不精神”,用王樹民的話說,那就是“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那嘴長著還不如不長呢”。
不過在八歲之前,除了王家的小兔崽子偶爾在學校搞點小動作,王樹民和謝一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平和,即使積怨頗深。而這深深的怨念,終於在三年級上半學期期末考試之後爆發了。
照例,謝一全班第一,王樹民全班第三十一……全班總共三十二個小朋友。第三十二的那個是個弱智,十一了才上三年級,一年級上了一年留級一年,二年級又上了一年留級一年,三年級上了一年,又跟著他們這屆留級一年,幸好這之後學校就不興留級了。咳,跑題了。
於是王樹民他們班主任李老師這個愁啊,你說這孩子,虎頭虎腦不傻不笨的,看著比誰都機靈,怎麼就不好好學習呢?一天到晚除了往女同學鉛筆盒裡放死壁虎,就是往老師凳子上塗膠水,別是少兒多動症吧?
年過中年的女老師終於忍不了了,在全班同學拿成績單之前把王樹民拎到辦公室去一頓臭罵。
那真是狗血噴頭什麼詞兒都有。王樹民灰頭土臉地回了教室,悶悶不樂地往那一坐,旁邊立刻有人唯恐天下不亂地挑撥了:“怎麼了?老李子給你小鞋穿啊?”
王樹民氣呼呼地沒答話,抬頭往謝一那瞟了一眼,滿腦子裡都是那喋喋不休唾沫星子亂飛的老太婆,那張口閉口“你看看人家謝一怎麼怎麼”的樣子,腦子裡好像有根筋在燒。屁股底下的椅子變得無比難受。
旁邊的小孩叫崔小浩,胖乎乎的一個小男孩,一肚子壞水,專門友情客串狗頭軍師,一看明白了,撇撇嘴:“哎呦,那不是謝大高材生麼,老李子的那個掌上什麼豬!”狗頭軍師的語文顯然也沒及格,成語對他來說還屬於高難度。
不過不管成語不成語,王樹民那火氣還是“蹭”一下就竄上來了,腦子裡有個小惡魔正在那搖旗吶喊,只聽崔小浩繼續煽風點火,拿胳膊肘碰碰他:“我說小樹子,你咋老根那老蔫貨混一起啊?”
“狗屁,你才跟他混一起呢!”
“那你們倆天天一塊回家,我又沒跟他一塊回家。”
“他們家就住我們家樓下,那是我媽讓的。”
“誰知道啊,反正都是你自己說的,沒人給證明。”
王樹民火了:“那你說,怎麼證明?”
崔小浩這壞胚,真是眼珠一轉餿主意就上心頭,聞言立刻趴在王樹民耳邊,這個這個,那個那個。
王樹民還有點良心,當時想了想,遲疑了一下:“不好吧……”
崔小浩立刻面露鄙視:“你不就是向著他麼,愛跟小白臉玩,切,愛跟丫頭玩,切。”
最後的理智飄走了,王樹民拍板:“幹就幹!幹就幹,告訴你崔小浩,我要是真這麼幹了,你們以後都是我小弟!”
“麻利兒的!”崔小浩伸了個大拇指,“菌子一言,死馬難追!”
第二章 恩怨
以崔小浩的智商,其實也想不出什麼好點子來。
這天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天,傍晚放學以後,正好該謝一值日,教室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幾個壞小子在教室外邊貓著,你推我我推你,最後崔小浩一巴掌打在王樹民肩膀上:“你挑的頭兒,你去!”
王樹民擼胳膊挽袖子,搖搖晃晃地走進教室,怎麼都覺得自己好好一個“正人君子”,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有點掉價兒,臉上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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