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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頰發燙，實際上不好意思說：我真以為是夜貓，那番話真心話，也是對貓說的。

第28章

看了一個時辰的焰火，江尋將我摟到懷裡，足尖蜻蜓點水一般沾了沾鞋尖，朝地面飛躍而去。

我酒醒後才恐高，摟著江尋的脖子，死死都不肯放開。

時間久了，江尋的體溫便有些燙，他突然開口，嗓子有些嘶啞，壓抑著某種難言的情緒：&ldo;夫人，鬆手。&rdo;

&ldo;哦。&rdo;我後知後覺鬆開他，從懷裡跳到了榻上，繼續鋪我的被褥。

我睡相不是特別好，半夜會踢被子，時常將江尋踹醒。有人說，看人的好壞得看細節。從江尋不厭其煩給我蓋被子的細節來看，他真是一個好人。

江尋只穿白色裡衣，鑽進被褥，道：&ldo;沒娶夫人之前，我一個人入睡總覺得榻上冷寂。有了夫人，這才覺得不那麼寂寞。&rdo;

我深有體會，點了點頭，道：&ldo;沒遇到夫君之前，我習慣跟母后睡。遇到夫君之後，便只跟夫君睡了。&rdo;

江尋語氣複雜地問我：&ldo;我與你母后有何區別?&rdo;

&ldo;母后是女子，夫君則是男子。&rdo;

&ldo;倒不是問這個……&rdo;他頗吃醋，&ldo;你愛跟你母后睡，還是愛跟我睡?&rdo;

這是一個好問題，複雜程度不亞於：我與你母后掉水裡，你救誰?

我側頭，看江尋單手撐頭，冷漠地望著我，心道不好。

於是，我乾咳一聲，道：&ldo;我自然是愛跟夫君睡!&rdo;

&ldo;哦?為何?&rdo;他的嗓子變柔，和緩許多。

我委屈答：&ldo;母后嫌我睡相臭，不愛跟我睡，夫君不嫌。&rdo;

江尋冷冰冰回話：&ldo;我也嫌的。&rdo;

&ldo;哦。&rdo;

這般，又冷場了一刻鐘，場面一度很尷尬。

江尋沒話找話，道：&ldo;明日是冬至了，夫人想吃餃子嗎?&rdo;

我想了一會兒，道：&ldo;我想吃餃子，倒和是不是冬至沒什麼關係。&rdo;

&ldo;……&rdo;他沉默了。

一刻鐘，兩廂沉寂，無話可說。

我問：&ldo;夫君想吃我親手包的餃子嗎?&rdo;

&ldo;夫人會包嗎?&rdo;

&ldo;不會。&rdo;

他沉默許久，深吸一口氣：&ldo;那夫人問什麼?&rdo;

我頗委屈：&ldo;我就是隨便問問，客套客套，沒想到夫君是真的想吃。&rdo;

江尋擰了擰眉心，臉上痛苦之色溢於言表：&ldo;明日等為夫下朝，我親手包給你吃。&rdo;

&ldo;夫君會包餃子?&rdo;

&ldo;不然呢?你以為全天下人都像你一樣，只會吃嗎?&rdo;

我委屈地快要哭了：&ldo;我也不是隻會吃……&rdo;

&ldo;哦?那夫人還會什麼?&rdo;

&ldo;還會喝。&rdo;

&ldo;住口，睡吧。&rdo;

&ldo;哦。&rdo;我摸不清江尋陰晴不定的個性，他這樣冷淡，我又不太開心。

於是，一刻鐘後，我小心翼翼蜷縮到他懷裡，抱著睡著了。

翌日，江尋說包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