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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擔心藝ji圈口風很嚴。如果我們說自己是來打聽照千代的情況，她們不會隨便開口。你把雜誌社的名片遞出去，她們更會守口如瓶。我們畢竟不是照千代的熟人，冒冒失失地跑去問，沒人會搭理我們。&rdo;

&ldo;是啊。&rdo;本來還精神抖擻的浜中一下子萎靡不振起來，&ldo;不過，老師，您真有本事，從女傭口中套出那麼多關於照千代的描述，什麼大齡美人啦，風韻猶存啦，歌聲動聽啦……&rdo;

&ldo;姑且不提唱歌的事。聽女傭對照千代的描述，我忍不住聯想到京都松尾神社中的那名女子。&rdo;

&ldo;啊，我還沒有想到那裡去呢。這麼說，那位捐贈&l;海龍&r;匾額的女子或許是照千代？&rdo;

&ldo;只是我一時的想像，不一定正確。我聽神官說，捐贈者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性，所以就把她同照千代聯絡上了。&rdo;

&ldo;老師，說不定事實就是如此。&rdo;浜中緊盯著伊瀨說，&ldo;我一直以為那名女子是坂口美真子，但聽老師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更有可能是照千代。老師的直覺太厲害了！&rdo;

&ldo;你不能就這麼信以為真了啊。還沒有任何旁證支援我的猜想。&rdo;

&ldo;我現在就去本地的藝ji屋打聽打聽。&rdo;說著，浜中匆匆站起身來。或許是年輕加上好奇心旺盛的緣故吧，浜中是個說幹就乾的行動派。

伊瀨則伸了個懶腰，拿著毛巾下浴池去了。浜中要過一陣子才能回來，而預定了車票的那班火車就快發車了。

浜中去了四十分鐘才回來。

&ldo;老師，她們果然嘴嚴。&rdo;他的腦袋擺得就像撥浪鼓似的。

&ldo;是嘛。&rdo;

&ldo;做那種工作的人果然都不會輕易開口。她們都推說老闆娘出去了，不敢亂說話。她們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巴不得我趕緊走。&rdo;

&ldo;不出所料……那你問到照千代的本名了嗎？&rdo;

&ldo;問是問了，但她們不肯說。我左思右想都沒轍，火車發車的時間也越來越近……&rdo;

伊瀨也想早點回東京了。

二

伊瀨和浜中在上井登上開往東京的高速列車。

列車下午一點半出發，發車一個小時後，鄰座的浜中就雙臂抱胸，打起盹來。他一大早就爬起來忙活，肯定累壞了。

伊瀨只好一個人眺望窗外。左側是蔚藍平靜的日本海，冬日的暖陽照在海灘上，連水底漂亮的小石子也清晰可見；陸上則是乾裂的土地和光禿禿的樹木。海洋和陸地就這樣在視野中交替出現。

伊瀨暗忖，自己真是沒頭沒腦地經歷了一趟古怪離奇的旅行啊。如果沒有這次機會，自己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去鳥取縣的深山，也不會去泡三朝溫泉‐‐那是在京都打聽到司機藤村進的出生地後才來的。來這兒後又第一次聽說溫泉藝ji照千代的名字。

據說照千代出生在千葉縣，而二宮健一住在千葉縣的成田市。二宮健一與藤村進搭檔，駕駛深夜卡車在京都和松江之間跑運輸。藤村進迷戀的女人就是照千代。而照千代‐‐這還只是推測‐‐很有可能就是向京都松尾神社供奉&ldo;海龍&rdo;匾額的女人。伊瀨感到彷彿有一條條看不見的線從天而降，將自己同這些人物聯絡起來，織成一張無邊無際的大網。

正沉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