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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武軍回來了,一臉疲憊,我和他邊吃邊聊,並且告訴了他所有的事情,還將那隻眼睛給他看了。
嚴武軍掩飾不住地一臉驚訝。
“原來我們追捕的根本就不是人,難怪呢。”嚴武軍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菸嘴被嘬得吱吱地叫了起來,火苗更加明亮。
“我們該怎麼辦?他說他可以變化成任何人。”我低頭說道。
“沒關係,我會把所有受害者的照片都拿來,先認識,他也只能在這幾個人中變化吧?”嚴武軍將半截菸斗擰滅,掐在菸灰缸裡。
我嘆了口氣,說也只能如此了。
這是個浩大的工程,我和嚴武軍需這麼一找,才發現全國各地的受害者非常多,有很多案子都是積案死案,宗木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在其他地方做過這種事情了,可是由於捉不到兇手,事情不了了之,加上他變換容貌,抓住他無疑天方夜譚。所有的案件,都將兇手稱呼為“眼賊”。
望著摞在我面前佈滿灰塵的厚厚的卷宗,我彷彿看到了一張張沒有眼睛,眼眶裡空洞洞的臉,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我又想起了最近經常做的那個夢,很多的眼睛,各有不同。
“這太難了,我根本不可能把所有人的長相都記住啊呀。”我揉了揉眼睛,嚴武軍也嘆了口氣。
“的確。要不這樣,我把所有人的照片縮小,做成相簿,你帶在身上或者存到手機裡,有陌生人找你你就看看,如何?”
這個提議不錯,我們馬上照辦了。
嚴武軍需還答應我不會將眼睛的事情告訴上面,而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其實如果說了,他們也會當我們是瘋子的。
最終嚴武軍還是被召回。臨走前他叮囑我,有事情立即找他。
我忽然覺得,這個矮個子男人讓人很有安全感,我們的人民警察是可以信任的。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有些滑稽,每次有人找我,我就先和來者保持距離,然後不停地翻著手機影象,這讓造訪者很惱火,他們經常抱怨我把他們當通緝犯了。老總罵了我好幾次,我也只好點頭以錯,心想得趕快抓住宗木。
但是他一直都沒出現,從那個電視以後。
聖誕節漸漸臨近,我也將宗木逐漸淡忘,要不是嚴警官經常打電話提醒我小心,我幾乎忘記了。
可事情就是如此,當你要忘記的時候,他又浮現出來了。
我穿過平日經常走的小巷,街邊不遠處的聖誕歌曲和路邊飄散的烤玉米的香味慢慢消退,流蕩在我耳邊的只有自己的腳步聲。不多的燈光像打碎的玻璃碎片,灑落在漆黑如墨的路上。我只有開啟手機燈一路照過去。
路上只有我一個人,但我依稀聽到了兩個腳步聲音,當我停下來回頭望去時,卻又重新寂靜無聲。
我只有加快腳步,然後這時我看到燈光下多了一雙紅色的皮鞋,一雙破舊不堪的男式皮鞋。
穿紅色皮鞋的男人很少,真的很少,不過起碼我眼前就有一個。
“你好。”那男人的容貌我看不清楚,但他卻說話了。我沒回答他,只是哈著氣,我背風,哈氣凝結在我眼鏡前,瞬間形成一道冷霧,卻又很快不見了。
我將手機對著他的臉照射過去,一張我從未見過的臉。
我開始不停地從自己的大腦裡篩選著這張臉。
他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在昏暗的手機光下泛著銀光。我看過那牙齒,動物世界裡食肉動物進食前都會露出一排雪白的獠牙。他的眼睛通紅,幾乎看不到別的顏色。
二話不說,我衝過去就是一拳,啪,完全命中他的左臉,手很疼,看來揍得不輕,我一邊往家跑去,一邊打電話給嚴武軍。
電話裡嚴武軍囑我注意保護自己,說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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