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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的比別人要重一些。
在分手後,其實我更痛苦,大量的喝酒,曠課,我以墮落的方式懲罰我自己,室友們在勸阻無效後開始遠離我,我成了真正的意義上的孤獨者。我甚至還接觸了毒品,那種搖頭丸,暫時的神經麻痺,使我可以好受一點。這種日子持續了半年,直到我有一次在吸食過量之後,一頭撞在了凳子角上,我捂著鮮血噴湧的傷口,疼痛讓我甦醒了,我發現我應該要好好活下去,雖然額頭的疤現在都無法去除,但我卻帶著感恩的心去看待它,畢竟,我再次活了過來。
後來的事比較平淡了,我努力學習,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和那個男人的聯絡更加少了,只是例行的問候,要說不恨他不可能,但發現現在冷漠比恨更多點。
但其實,真正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今年六月份,我的大學同學鈴的孩子滿月,大家都來慶賀,當然,也包括我的前任男友,我們很友好的寒暄了幾句,席間他似乎有很多事要告訴我,但我臉上的表情,讓他欲言又止。說老實話,才這麼短時間,他變化的很厲害,消瘦而虛弱,眼睛旁邊深深的黑眼圈,頭上的白髮居然也依稀可見了。
鈴生了個兒子,非常可愛,胖乎乎的,只是一點不好,非常愛哭,而且那哭聲讓人聽得發毛,如同有東西在抓一樣。還好人多,到也不是很難受。這時候有同學打趣,說大家輪流來抱這個孩子,看看孩子喜歡誰。
遊戲開始了,每個人抱著孩子都無法阻止他哭泣,每抱一個引起的都是一陣大笑,鈴兩夫妻看的哭笑不得。一直到他,我的男友,他顫抖的把孩子抱過來,只是一下,那孩子如同觸電一樣,哭聲嘎然而止。全場的人不在曬笑了,而是非常驚訝的看著他。
孩子笑了。很漂亮。但在我看來,我覺得他笑得很詭異,不像一個孩子的笑容。
我的前男友的眼睛裡忽然有點異樣,他想把孩子還給下一個人,但大家都在起鬨,連鈴兩夫妻也說讓他多抱抱,還要他做孩子的乾爹,無奈,他只好繼續抱著。
這個時候,孩子忽然在他懷裡摸索起來,小手一直向上摸去,直到摸到他的眼睛。
我的前男友不動了,任憑那隻小手摸著。等到鈴把孩子抱走,我才發現,他原來已經嚇得呆立了。宴會結束後,他終於找到我,並一再要求和我談談。
他滿臉的無措,慌亂的找出根菸,哆嗦地點燃了,猛吸了幾口,開始鎮定下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想說我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我有些不耐煩,多看見他的臉幾次我就覺得煩燥。他拉住我的手,那手依舊和幾年前一樣大而厚實,但那種溫暖,已經沒有了。
“別,別走。”他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滿眼的哀求,我忽然心軟了,停了下來,聽他敘述。
“這幾年,對的,就是那次陪你去人流以後,我,我一直坐噩夢,夢見那個孩子,空洞洞的眼窩發著咳人光。接著,我的耳朵邊上經常會聽見小孩的笑聲,早上起來,經常能看到臉上,脖子上,有,有那種嬰孩的手印,紫紅色的。還有很多怪事。而且最近我會不自覺地去畫一些畫,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畫的都是全部一樣的畫,我帶了一幅,你看看。”忘記說了,我前男友是學美術的,現在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了。我接過他從口袋裡拿出的畫,對著昏暗的路燈看了起來。
整張畫的背景是灰黑色的,塗抹的不是很厲害,裡面畫了一個頭大大的嬰孩,雙手抱在胸前,捲曲成一團,但他的眼睛是睜開的,裡面空洞洞的,但又有一種如同黑洞一樣的吸力,彷彿能把看的人靈魂都吸進去一樣。我感到有點頭暈,立即合上畫紙。
“你,想太多了吧,可能是幻覺罷了,再說你們畫家不經常都神經兮兮的麼。”我冷靜了下,把畫紙扔還給他。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