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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兇手卻猶如失蹤了一般。警察們焦頭爛額,雖然一再隱瞞案情,但實在影響過大,不得不示助於媒體。而挖去死者眼球的變態做法,很自然地讓人聯想到那位收集眼球的狂人宗木。
所以,作為最後一個接觸宗木而活著的人,我自然被警察傳訊了。當然,他們也為我派出了一名名義上的助手,其實是保鏢,一位身材矮小笑容可掬的年輕幹警。
他的額頭光潔得猶如鏡子,我很少看見在這城市裡三十歲以後沒有抬頭紋的人,尤其是男人。而他細小的眼睛則讓我永遠也看不透他的眼神,更無法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有握手時感覺到他的食指厚實如鋼鐵般的老繭,我才能稍微相信這個人是警隊的王牌警官。他說話有點結巴,他笑稱自己天生是大舌頭。
我起初對這位叫嚴武軍的警官很不放心,因為我以為他可能連我也打不過,不過很快我便慶幸自己保住了自己賴以吃飯的傢什——手腕。
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流氓和我們在街上撞上了,結果嚴警官在談笑聲中便將其中兩個人的手腕弄脫臼了。
還好家裡空房多,我便安排他住在旁邊,開始我還擔心自己不習慣和人同住,但很快發現他非常整潔,而且極少說話,只是開始的時候詢問了些關於我和宗木的案情。當然,關於手上的眼睛,我誰也沒有告訴,我可不想沒被宗木挖去眼睛,卻被送到實驗室讓教授們活體解剖。
時間過得很快,但宗木似乎沒有出現的意思,而且似乎也不再犯案了,嚴警官頗有些失望。警方認為宗木對我失去了興趣,所以決定第二天就讓嚴警官回去。
雖然我每天還是覺得被跟蹤,但警方是不會相信沒有證據的想法的,他們只是一味地告訴我要鎮靜不要驚慌,在他們看來這只是我神經緊張造成的幻覺罷了。我只能無奈地回家,看來只有靠自己保護自己了。
所以這天晚上,我買了些熟食和酒,決定好好喝一頓,這麼多天,嚴警官也很累了,分別前也算交個朋友。
可是回到家裡,我卻發現嚴武軍並不在。我將手裡還冒著香氣的菜倒進盤子裡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身子癱軟地坐在沙發上。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個陌生人的。
“是歐陽記者吧?”聲音也很陌生。
我嗯了一聲,每天都會接到很多陌生電話,人也各種各樣,推銷的,舉報的,報告新聞的,或者申訴的,都說記者是無冕之王,我覺得是無眠之王才對——報社裡的同事沒幾個睡眠好的,頂著熊貓眼來上班是家常便飯。
“你現在正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手裡還握著剛剛開門的鑰匙吧?”陌生人的話讓我很奇怪。
我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四下望了望,心想或許警察給我裝了監視器?這或許是嚴警官的朋友的惡作劇。
我打算走到桌前拿一隻雞腿。
“你正打算去拿一隻雞腿吧?”電話裡的聲音又響起來,頗有嘲諷的味道。
我放下雞腿。
“你到底是誰?如果是玩笑,就開得太沒趣味過於低階了。”我冷冷地說。
“你真的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我說過,要回來取你的眼睛。”
是宗木,可是他聲音卻變了。
“知道我為什麼要去拿新的眼睛麼?我說過,我需要的只是你的眼睛,適合我的身體的眼睛,不會腐爛,也不會失去生命,所以我需要不停地找新的眼睛,而我拿到眼睛就會擁有原來主人所有的東西,下次見面,你不會知道我是誰。呵呵,你放心,不會有痛苦,成為我的眼睛,會是你的自豪的。”說完,電話掛了。
我本來想去追查電話的來歷,但又想到宗木絕對不會做那麼愚蠢的事情。看來如果我不把眼睛的事情告訴嚴警官,真的性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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