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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呢,哎。”紀顏嘆了口氣,把手枕在腦後,奇怪地說了句。
“哪有,你太多心了。”我掩飾道。
“睡吧,等下起來在去吃點東西,我好累了。”說著居然就睡著了,鼾聲如雷。我苦笑了下,也閉上眼睛。
“抱著你睡真暖,抱著你睡真舒服啊。”我迷糊見居然聽見類似耳邊傳來的囈語,感覺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在床上。我向來一醒就不知道做過什麼夢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外面已經全黑了。醒來後感覺身體十分的累,就像剛做完劇烈的運動一樣,我按著脖子坐在床上。看見紀顏睡著正香,於是拿出日記本看看。為了避免開燈吵醒紀顏,我就去了過道。
過道的燈很昏暗,但還勉強看的清東西。我試著開啟日記本,但發現它如同被焊住了一樣,根本打不開。難道辛苦拿來的東西根本沒用麼?
走廊裡很安靜,看來這裡也就我和紀顏兩個客人了。我把日記本暫時收起來,看了看錶,也是時候叫醒他吃飯了。剛進門,紀顏已經醒了,看著我的床發呆。
“看什麼呢?”
紀顏不說話,只是指了指我的床,床下墊了層被褥,雖然我起來這麼久,但睡覺的形狀去還在。但我發現在我的睡痕一邊居然還有一個人形的睡痕,是側身的,而且比較矮小,應該是少年或者女性的痕跡。
我又想起半睡半醒時聽到的話,“抱著你睡真暖。”腳一下軟了,坐在了床頭。
“你是不是在那所房子裡拿了什麼東西?”紀顏看著那睡痕,盯著我問。我知道不能在隱瞞了,我把日記本交給他。紀顏詫異的翻看著,不過他也打不開。
“你把他的東西帶出來了,他自然會跟著你。”紀顏把日記收起來,安慰我道:“沒什麼,日記放我這裡,你肚子也餓了吧,我們還是先去吃點東西。”說著硬拉著我走出了房間。
招待所不提供食物,我們只好步行在附近走走看看有什麼飯館大排擋之類。走了很久,終於看見一家麵店,兩人想都沒想,填滿肚子要緊。
面很那吃,但還不至於到難以下嚥的地步。我們很快吃完麵,然後討論起日記本的事。
“你說問什麼會打不開呢?”我問紀顏,他剛點著跟煙,猛吸了口,若有所思。
“不知道,你上次說在樓梯口看見的那個少年,還有我們上次看到的幻象,我覺得那少年很可能是教授的兒子。”
“教授的兒子不是在父母去世後走了麼,那時候最少應該有二三十了,但我們看見的只有十五六歲。”我爭辯道。
“哼,你怎麼見得他只有一個兒子?”他笑了下,“我們看見三間臥室,既可以說是三口之家,如果是兩個兒子一人一間也很正常啊。”
我點點頭,的確如此。
“先去找找那個工程師的兒子吧,現在能知道當年這房子的事的人就只剩他了。”紀顏站起身,抹抹嘴巴。
“看玩笑,現在去哪裡找他?”我付錢給老闆,但他堅決不收大鈔,我只好翻來翻去把身上僅有的零錢給他。
“我帶你去見個人,他應該能查到。”紀顏神秘地拍拍我肩膀。
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一所普通的民宅。我正奇怪他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紀顏卻拉著我上樓了。
或許太久沒爬樓了,不過爬了六樓就有些氣喘了。紀顏搖著頭說我太缺乏鍛鍊了。我心想有什麼辦法,一天24小時有12小時都坐在電腦旁邊。
“紀顏啊。”門開了,出來一個高個胖子,他巨大的臉上卻掛著一副非常精緻小巧的眼鏡,讓我覺得非常滑稽。胖子奇怪的看著我,隨後用他厚實的嘴唇努了努我。紀顏馬上介紹:“這我一個報社的朋友,叫歐陽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