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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姨侄兩走到普賢庵門口,何望祖護在懷裡的雞湯都涼透了。
敲門進去,看到是她阿拾眉頭微微一皺,隨後伸手去摻:“快些進來烤火,這麼冷你跑過來作甚?”
顧小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搪瓷做的,好得差不多了。”隨後叫何望祖拿雞湯去灶房裡,自己同阿拾進了供奉菩薩旁的小廂房裡取暖。
見阿拾忙前忙後,一會兒問她冷否,一會又給她倒熱水,便道:“我來是想問你,那磨盤的事情,可是有眉目了?”
阿拾眼神分明微微怔了一怔,隨後才一臉坦然道:“沒有。”
顧小碗不信沒有,但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沒多問,只將她姐姐們在猴子洞裡躲避時,外面那一大片的蒲草險些被燒了。
說完後,只嘆道:“那河邊的蒲草蘆葦,若是今年不鬧這許多事情,我是有心割回來,請幾個工幫忙,把後院廢棄了的豬棚蓋起來的。誰知道,險些就叫我姐他們喪命。”
這個時候阿拾的神色已經十分凝重了,“我師父是在大雪前下的地窖,後來下雪,地上的腳印反而存住了,是個女人的腳印。”
那時候村子裡,已經只有顧四廂和何麥香,兩人的腳印都不符合。
也就剩下那馬環和林菀岫了。
顧小碗一驚,雖然她不願意相信是馬虎所為,可是也考慮過那磨盤,不是個力大無窮之人,如何推得動?
正當她疑惑,又聽得阿拾補了一句:“那磨盤,原本是立起靠在牆頭的。”
所以,只要能掌握好,稍微用點力度就滾過來了,不費什麼勁兒。
“那你的意思是?”顧小碗實在是想不通,那林菀岫為何要害空相師父和姐姐們?若是為了剩餘的糧食,那猴子洞邊上的蒲草被發現得早,沒有燃起來,可空相師傅被她關在地窖裡,若是他們這幾個人沒活著回來,空相師傅豈不是就這樣被害了?
可是庵裡的吃食一樣不少,並未有人動過半分。
所以如果不是以謀奪糧食為出發點,那她又為何要如此?她才來村裡沒多久,在馬家幾乎是足不出戶,別說與大家紅臉生氣,就是面兒都極少見到。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可剛回來那日,我去找馬虎一起將山路封了的時候,就已經試探過了,馬虎並不知道。”馬虎的為人阿拾也清楚,這不是他,更不可能是他腿腳不好的老祖父。
再何況那鞋印證據確鑿,除了和那林菀岫還能是誰?
不過比起對方的動機,顧小碗更好奇阿拾是如何判定林菀岫的,因此好奇地問道:“你就只僅憑著腳印?”
阿拾頷了頷首,“你有所不知,有一門追蹤術便是以痕辯主,我雖只學得皮毛,然綜合起來,那腳印大小本就是與林菀岫剛好附和,而來深淺也與她的體重以及走路方式相通。如此,不是她,又是哪個?”
他口中之言,顧小碗以前在電視裡看過,一直都覺得是有些誇張了,但是沒有想到現實裡,竟然真的有人會因為一個腳印,而精確地辨認出腳印的主人來。
她一時看阿拾,便也是多了幾分好奇,本看他相貌,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又會讀書,顯然還多了這門本事,只怕真真是那些個大門閥家族裡出來的。
但她暗思過後,阿拾若真是那般人家的又如何?他如今只是這普賢庵的小和尚阿拾罷了。自己想那許多作甚?更何況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那時候在西村後的山裡,若不是他在千鈞一髮之際趕來,自己和何望祖小命休矣。
因此也不去問他前塵了。
只是轉而想起那林菀岫,心裡始終是不安:“如今不知她到底抱著怎樣的心思,若是虎子哥果然不知的話,我們怕是去明個講,以虎子哥現在對她的上心,只怕反而覺得是我們有意趕林菀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