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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一看,楚硯冬今天的狀態也已經恢復正常,著裝不再邋裡邋遢,頭髮也梳理得整整齊齊,衣服上更是沒有油汙,坐姿板正得如同一株千年雪松,一絲不苟的。
當然他的口裡面,也再沒有異味。
饒了他吧。
如果讓他再和伴著口臭的楚硯冬接吻,他可能會忍不住吐在他嘴裡也說不定。
天知道時景蘇昨天光是漱口,就花了多長時間?
時景蘇熱情前來,喊了一聲「爸」、「媽」。
好在楚東來和江以惠為人比較好相處,時景蘇和他們說話時,基本沒有壓力。
他不禁感慨,人與人之間的區別怎麼這麼大呢?
按照習俗,他們今天要穿正裝回門。
楚硯冬也早就準備好要送給時父時母的保健品、菸酒糖等等物品。
時景蘇今天穿的也比較正式,依然還是長裙的配置。
一身純白色長裙方顯經典,腰線被鬆緊收緊,更襯得腰細腿又長。
他今天試著化了一個淡妝。
本以為會把眉毛畫歪,或者將口紅塗出唇線。
效果意外的還可以。
時景蘇不喜歡坐以待斃的感覺。
經過他夜晚不懈的努力,一次次對著鏡子調整和挑戰妝容,才練到目前這個至少出門沒有問題的地步。
還好晚上楚硯冬不會歇在他的房間裡,所以也壓根不知道他都在做些什麼。
用完早飯,楚父楚母著重交代了一些事情,主要是讓楚硯冬去時家以後,千萬不能沒有禮貌。
楚硯冬一一應下。
老倆口才算放心了些。
江以惠又提醒道:「如果硯冬在外面欺負你,你回來就告訴我。」
時景蘇也故作嬌羞地點點頭。
他忽然想到結婚接親當天,楚硯冬可是命令四個保鏢,當著那麼多親朋好友的面,架著他的胳膊把他從床上抬著走下樓。
很明顯,楚父楚母並不知情,時景蘇也不敢揭發。
他還不嫌自己的命長。
兩人結伴出行,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候已久。
今天楚父選了一輛最能彰顯他們家身份的車讓他們出行,目的也是為了讓時景蘇在回孃家時,顯得更加風光,讓他倍有面子。
一路忐忑,時景蘇這幾天都沒有和家裡聯絡,他的父母也一樣沒能聯絡他,還有他的姐姐,現在人在哪裡,依然沒有一個音訊。
出發前,時景蘇帶了不少零食在車上。
這也是他的策略之一,絕對不是因為他嘴饞。
楚硯冬昨天的表現,給他一種全新的靈感,以不變應萬變,他前面做的事,是過於纏著楚硯冬的話,可以引起他的反感。
但是,他也可以變成楚硯冬最討厭的型別。
粗俗、貪婪、沒有下限,不分場合的做出令人反感的行為。
豪門最在意的是什麼?當然是自己的面子。
在重要的場合下丟了楚硯冬的顏面,楚硯冬一定會冷言冷語的對他進行訓斥。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把我們楚家的臉都給丟盡了,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楚家,從今往後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幻想著,幻想著,時景蘇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悠揚的弧度。
他轉眼瞥向楚硯冬。
初春的早晨,窗外的綠植匆匆掠過,從枝葉中透過的斑駁細碎的陽光,慢慢投向他立體英俊的側臉輪廓。
楚硯冬修長的指尖正輕輕搭在腿上,垂下的睫毛濃黑,如果不說話時,會替他遮掩大部分情緒,使他的眼神看起來更加神秘深邃。
時景蘇頓時覺得,楚硯冬也有可愛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