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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南直接戳了戳同桌:&ldo;哎,同學交作業了。&rdo;
那個睡覺的男生把圍巾扯下來,半天才抬起頭來,他頭髮挺長的,窩在後頸,看起來捲曲細軟,困頓中揉著臉的手指看起來也指節分明。
就這頭髮,要是龐廣達看了,肯定說違反校規校級要給他修剪。
他咕噥了一聲,從抽屜洞裡拿出寒假作業遞過去,斜前方的同學用兩根手指快速夾走作業,就趕緊回過了頭。
那男生似乎這才注意到身邊有人,睡眼惺忪的轉過頭去。
乖巧的下垂眼,白到泛冷光的面板。
很熟悉。
阮之南一愣,她不知道名字,只記得那雙拖鞋:&ldo;哎?小白兔?&rdo;
魯淡在一旁震了一下。
傅從夜是長得挺有欺騙性的,但阮之南也不能上來就給他起外號啊!
沒想到傅從夜放下了手,也認出她來,應了一聲:&ldo;……啊。&rdo;是那個捱打的逼王啊。
阮之南不知道傅從夜全程圍觀了她的慘叫捱打,還笑了,又一條腿上了炕:&ldo;哇巧呀。&rdo;
傅從夜微微垂眼,看了一眼她胸口毫無起伏的四個大字&ldo;全面富裕&rdo;,點了點頭,轉過臉不說話了。
阮之南對他的脾氣略知一二,扯出了她慣用的自來熟裝傻笑容:&ldo;還挺有緣分,哎呀上次幫你的事兒,你不要放在心上,這幾天讓我抄抄作業,咱們互幫互助嘛。&rdo;
面上裝著自來熟,阮之南心裡還是稍微有點複雜的。
傅從夜家裡被逼債,但債主卻好像是刀姐和她爸的公司。
雖說還有挺多內情的,可派討債公司上門的,顯然也是刀姐授意的。
這個男生會不會記恨著刀姐,也記恨上她了?
這些事兒後頭要是發酵起來,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不過阮之南懶得想太深,她轉頭看向魯淡的同桌,是個女生,她挑了挑眉,隔著同桌和走道,跟魯淡喊話:&ldo;哎,咱們沒按照分班表排座麼?你不是說你可能要跟那個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傅什麼夜做同桌麼?&rdo;
魯淡瞪大了眼睛。
阮之南這是要害他的命啊!他剛剛都指了,她沒聽見麼!
再說她是不是傻啊!她都不細想一下麼!!
阮之南咋舌:&ldo;問你呢。你捂什麼臉啊。&rdo;
前頭,許歆雙拿著一摞作業往後排走來,對她的小白兔同桌道:&ldo;傅從夜,你作業沒寫名。&rdo;
阮之南:&ldo;……!&rdo;
傅從夜接過作業來,劃拉出跟主任醫師似的三個字,交還給了許歆雙。
許歆雙拿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沒拿住,寒假作業翻開掉在桌子上,阮之南瞥了一眼。
一片空白。
坦坦蕩蕩。
許歆雙就是公事公辦秉著一張臉,拿起作業就走了。
阮之南清了清嗓子,魯淡已經伏在桌子上快想撞死了,她卻不太在乎,湊上前去,跟小白兔道:&ldo;我覺得你話還挺多的啊。&rdo;
傅從夜微微斜眼看向她,半天才開口:&ldo;不如你哥們話多。&rdo;
魯淡趴在桌子上提前午睡裝死:別他媽找我,我不知道!!
……
阮之南跟同桌也沒什麼好說的,倆人基本就是各幹各的。
阮之南說要好好學習,也就堅持了半節課,同桌真是個悶子,就像是一堵石牆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