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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章臺點頭,又轉身對丫鬟道,「去給明意說一聲,也免得她醒來四處找我。」
丫鬟正要去,就被那小廝攔住。
「明姑娘昨夜勞累,不到下午是不會起身的,姑娘只管去,待明姑娘醒了,小的自會替姑娘去傳話。」
他這麼說,章臺就點了頭,歡喜地梳妝打扮,而後跟著小廝往後廚走。
府裡下人約是得了賞錢都去吃酒了,這一路她都沒碰見什麼人。
安安靜靜地出府坐車,章臺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給許嵐說。
誰料,車一停下,她看見的就是許嵐半抱著另一個姑娘,從一家酒樓裡出來。
那兩人喝了酒,未曾注意停在路邊的馬車,許嵐低頭想親那青衣姑娘,姑娘一扭腰身,嗔道:「回府去再親近,在這裡像什麼話。」
許嵐哼笑:「在府裡在外頭,你都是我新納的妾,哪裡親不得了。」
瞳孔微縮,章臺驟然捏緊了拳頭。
新納的妾?新納的妾!
他分明與她說家裡妻子善妒,不允納妾,所以要遲些再給他名分,怎麼一轉眼,就納上妾了?
兩人腰上都還繫著妃色掛飾,說明是納妾不久,大抵也就這兩日的事。
所以將她送到明意那兒去,壓根不是為了讓她與姐妹相見,歡喜幾日,而是為了支開她好納妾?
那她算什麼?一個給他生孩子的工具,生完就扔?
心口起伏得厲害,章臺死死抓住坐墊,將喉嚨裡的嗚咽生嚥下去。
引路的小廝許是也沒想到這一茬,頗為尷尬地道:「許是誤會了。」
能有什麼誤會?
章臺看了片刻,突然下車,朝那兩人追了過去。
明意一覺醒來,紀伯宰破天荒地沒有走,就坐在床邊修習元力。
他的元力捲成黑色的龍,從眉心飛出,捲住四周的靈氣,再飛回腹中。
這是最花哨且不實用的修習方式,只適合用來哄小姑娘。
但不巧,她現在就是那個被哄的小姑娘。
深吸一口氣,她「哇」地一聲坐起來:「大人好厲害啊!」
紀伯宰回眸,眼尾染著些得意,又裝作不經意地問:「醒了?」
揉了揉酸軟的腰,明意綿長地嗯了一聲,然後便軟著腿下床坐到妝檯前。
傍晚的光影落過軒窗,在她額心映下花鈿似的形狀。
紀伯宰眼神微動,起身站到她身後,抬手在妝檯上撿了一支點唇的細毛筆,沾了些瓷盒裡的金粉,往她眉心點了點。
銅鏡裡的臉丹唇外朗,皓齒內顯,香雪滿腮,秋眸盈盈,額間再帶一點金色,貴氣橫生。
明意從鏡子裡看著他笑:「難得大人有此雅興。」
他臉上掛著饜足的笑意,扔開細筆輕輕一吻她的髮髻:「與意兒在一起,總是有雅興的。」
說著,將人抱起來,箍著她的腰抱緊了她。
明意臉紅了:「大人,奴剛上的妝。」
「都黃昏了,上妝與誰看?」
「……」倒也挺有理。
燭光盈盈,帷帳開了又合,明意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沒做,但被他親著吻著,也就忘了那檔子事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紀伯宰進內院去了之後,一個人避開去拿早膳的荀嬤嬤,跪在了她的窗臺外頭。
「大人。」他低聲道,「出事了。」
明意一愣,神色嚴肅了起來。
司祭要做的事很少,也就一些宗族事務需要他出面核對流程,所以紀伯宰隔幾天早上進內院一趟,下午就可以開始逍遙。
只是這天,他一進內院就碰見了趙司判。
趙司判已經將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