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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心堯不知道要不要說，糾結地咬住下唇，手緊緊抓著手工，指甲因為太過用力都是青白的。

他小聲問：&ldo;小叔叔，什麼是野種？&rdo;他說話聲實在是太小了，盧從景沒有聽清，讓他稍微大點聲再問一次。

&ldo;小叔叔，什麼是野種？&rdo;

盧心堯仰著頭，睫羽輕顫，像個漂亮的小女孩。

&ldo;什麼叫出來賣的？&rdo;

這一次盧從景聽清了，習慣性地雙手交握，皺了眉，薄唇壓成了一條平直的線，因為剋制下頜骨愈發鮮明。

他問：&ldo;阿堯，是誰和你說的？&rdo;

盧心堯低頭看自己的鞋面，十指不自然地絞在一起，&ldo;剛剛遇到的姆姆。&rdo;盧心堯聲音溫柔，喊人也又軟又糯，他管盧家的傭人叫姆姆。

盧從景暴怒，但盧心堯在這裡他不能嚇到他，硬生生壓下來火氣，把盧心堯抱起來放在他大腿上，右手撥內線讓鄧鳴滾過來。

&ldo;小叔叔，我不問了，你別生氣。&rdo;盧心堯小心翼翼地抓著盧從景的手臂，聽上去好像他犯錯了。

盧從景倏地難受了一下，他看著盧心堯的眼睛，耐心地解釋：&ldo;小叔叔沒有在生阿堯的氣，是那些姆姆在阿堯面前亂講。&rdo;

鄧鳴趕過來了，盧從景說：&ldo;把主宅的傭人除了阿堯的姆媽都給我換了，我看誰還敢嚼舌根，嫌命長了是吧？&rdo;鄧鳴眼皮一跳，看到坐在盧從景腿上的盧心堯，這小傢伙生得那樣好看，又那樣精緻，像個櫥窗裡售賣的人偶。

盧從景在他面前總是溫和而友善的，而同鄧鳴說話的時候盧從景沒有表情，殺一個人就好像碾死一直螞蟻那樣隨意。盧心堯抖了抖，眼睛水光粼粼，抱著他的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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