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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辭擺擺手,「我不要那些。」
鞮紅有點忐忑,「那你要什麼?名牌香水?名牌包包?名牌衣服?名車?豪宅?……」
「別別別,」渝辭趕緊打斷,「再說下去你嫁妝清單都列上了。」
鞮紅:……
不學了,走人!
不知何時守在門口的小嬡被猛然竄出來的鞮紅撞了個七葷八素,「???姐,你咋這麼快就學完啦??」
次日,由於鞮紅昨夜求學失敗,所以再一次在厲導的不妥協下,爛出她自己的新境界。飾演溫庭筠的前輩拿著劇本走過去想拍拍她的肩膀,但想到這個眼前的人並不是什麼新人學生,而是當代頂流藝人時,中途拐了個彎往他自個兒的摺疊椅走去了。
鞮紅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苦嚼劇本,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場惹人潸然的戲拿到自己手裡就變得極度貧瘠,使出渾身解數都找不到感覺,其實找感覺是一個很籠統的說法,她實際的問題,是覺得很空泛。好像只知道自己大概該演成一個什麼樣子,但是真正開始演的時候,又不知該從何下手。
如此迴圈,只能造出一段比撒哈拉大沙漠還乾的戲。
渝辭晃悠晃悠的走過來,一臉漠然,「詞還沒下來?」
鞮紅捏著劇本背過身冷笑,「我是不會開嫁妝單子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渝辭懷疑自己活在夢裡,「不是,誰要你嫁妝單子了?」她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不是,什麼玩意????
鞮紅閉了眼不想理她。
渝辭走到她身邊坐下,瞅了眼劇本悠悠然道:「荒戍落黃葉,浩然離故關。江上幾人在,天涯孤棹還。知道這首詩講的什麼嗎?」
第0章 叫聲師父聽聽
「《送東人遊》,送別的意思唄。」鞮紅掃了眼那首詩,不假思索道:「溫庭筠不知寫給誰的,詩和他以往風格都不一樣。」
與大多藝人不同,鞮紅的文化造詣在圈中是排的上號的,上大學之前,鞮紅一直是由家中聘請的各科私教一對一輔導教學,教授語文的是一位博古通今的老學究,全國高考生都在高校中進行魔鬼訓練的時候,他在給鞮紅畫甲骨文。
「不錯啊,還知道這些。」
見渝辭對她有些刮目相看,鞮紅心裡的不爽減輕了些,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拍拍劇本,「就很奇怪啊,這首詩又不是寫給魚玄機的,就算是,也不是在她出嫁前送她的。」
遣詞用字皆有一股浩然之風,即便是送給魚玄機,也絕不可能是送嫁詩。這也是為什麼她念這段詩時,總不能進入情境的主要原因。
「那你認為,溫庭筠與魚玄機之間,有什麼關聯呢?」渝辭又問道。
「師徒啊,正統文史上只說二人是師徒關係,其他的我也沒聽過。至於戀情什麼根本就是杜撰,魚玄機明明一開始和李億情感特別好,寫了好多詩呢。」鞮紅說著瞅了渝辭一眼,有點不可名狀的感覺,「誒你,該不會也信那些意|淫的東西吧?」
這與渝辭氣質可相去甚遠。
渝辭原以為鞮紅演戲從不做功課,說不定進組這麼久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演的是個啥,此時聽完這番話才意識到,鞮紅的根節究竟在何處。
「你根本就不相信,怎麼能演的對。」渝辭緩緩搖頭。
鞮紅不解:「這分明就是兩回事啊。」
渝辭沉默片刻,起身道:「你跟我來。」
鞮紅大手一揮宣佈魚玄機戲份延後一天,厲導也樂得輕鬆,趕緊安排其餘戲份的拍攝,反正金主都發話了,錢不是問題,再苦不能苦劇組,再累不能累狀態。
二人進入鞮紅獨立休息室,渝辭反手鎖上了門,鞮紅眉頭一跳。
渝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