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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撒了謊,其實她知道,只要像葉楓那樣,她就能感覺到他在愛她了。
歐雨聲走了,終於對她說了對不起,預設了喜歡她,帶著笑容走的。臨走之前搖下車窗對她說:&ldo;我們重新開始,你忘掉原來的我。&rdo;那一刻,她聽到了他的真心。她明白對歐雨聲來說,這已經非常不易了。
只是感覺不夠。
也許是她太貪心,以前沒有的時候都能不顧一切去愛他,現在有了,反倒用了降溫的態度去看他。是想要的更多,還是三年的冷漠積成了寒冰讓她變得冷靜她也不太清楚,她只是覺得,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回到他身邊。
雖然她很想,但是不能,她想看的更清楚。也許潛意識裡,她還在拿他和葉楓做對比,現在,不知為什麼,葉楓的每一次呼喚,每一次凝睇幾乎都能讓她落淚,他究竟是用了多少深情在愛她,她無法去測量。
心底裡,她是不是也在期盼歐雨聲能愛自己到那種程度。
人性真是貪婪的,三個月前歐雨聲一個溫和的眼神都能讓她瞬間幸福,而現在,他預設了喜歡她,她卻不覺得滿足。
一夜睡得不好,做各種各樣的夢,有歐雨聲的,說帶她去看新家,也有葉楓的,站在a大環山路的金色碎陽下叫她&ldo;小星&rdo;。
她竟然難受。她給了葉楓太多纏住她的機會,終於讓他走進了她的夢裡。
起床已過了八點,洗了臉刷了牙,她又給葉楓打了個電話。現在她已能熟練的撥他的號碼了。電話沒有打通,說:&ldo;你撥的電話已關機。&rdo;
她看著電話愣神,母親在客廳喊她吃早餐。飯桌上母親說家裡該做清潔了,地板兩三天沒拖了,又說太陽很好,可以洗洗床單曬曬被子。
她忙了一上午,做家務真的比上班還累,但也很好,她沒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歐雨聲中午打電話來,說來了個外地客戶,晚上不能過來吃晚飯了,電話裡囑咐她出門自己開車,不要去擠公汽,她答應了他。
兩點她在去市郊的公路上與律師會合,身上帶著一包衣服。她還是搭公汽來的。上了律師的車,車直奔城郊的看守所而去,父親,正在那裡等著她。
埋個地雷
夏小星沒有見到父親。
在看守所戒備森嚴的門旁,律師向武警出示了證件以後,說她是當事人的女兒,她經過有關部門的同意,帶她來給父親送點禦寒的衣服。
盤查他們的武警打了個電話,放下電話就說律師可以進去,但她不能。理由很簡單,因為當事人是未決犯,在法院判決之前,是不允許和家屬見面的。
在這種嚴肅的不能有笑容的場合,說了一,就絕對不能二的。
她和律師走到幾米遠的地方,律師抱歉的向她解釋,她不是不知道這個常識,所以她跟檢察院和法院都溝透過,&ldo;他們都默許了的,但看守所是檢察院、法院、和武警三家管轄的地方,武警這一關還是通不過……&rdo;她表示著無能為力的遺憾。
夏小星見她說的真誠,寬慰著她:&ldo;沒關係,謝謝你有這份心。&rdo;
律師臉上依然布滿歉意:&ldo;衣服我幫你帶進去,你有什麼話要我替你轉達嗎?&rdo;
她低頭默了幾秒,抬起頭就對律師說:&ldo;你告訴我爸,就說孩子沒了。&rdo;
律師微微一詫異,顯然這話太有衝擊性,也太令人遐想,目光在夏小星臉上轉了一圈,她隨即識趣的就什麼都不問,只說:&ldo;就這些?&rdo;
夏小星點了下頭:&ldo;嗯,就這些,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