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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一派寧靜,劉瑜微抿了抿唇,道,“功是功,過是過,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朕自是不敢忘記。只是,太皇太妃既以第一舞姬之名上殿對舞,在涼國使臣離去之前,若是有什麼行動,只怕國威未揚,反倒鬧出笑話來。這樣的結果並非是諸愛卿所樂見的吧?待涼國使臣離開禹州,便依照先前的判決將太皇太妃發配邊疆,諸愛卿意下如何?”
附議的官員聽得劉瑜已經講話說至如斯境地,雖是想要儘早治孟月的罪,卻是不好再苦苦相逼,眼下局勢如此,若強行要求即刻將孟月治罪,豈非要落下不為國分憂的奸佞小人之名?
早朝將近午時方才散了,劉瑜用過午膳後,去空庭苑探望孟月,只見她正坐在庭院中品茗,嫋嫋茶香飄散,劉瑜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只覺通體舒泰,他這才抬腳走了進去,孟月見著劉瑜,斂眸道,“哀家腿腳不便,不能起身向皇上見禮了。”
見著孟月仍是那副冷冷淡淡地模樣,劉瑜只覺心口似是被堵了塊大石頭,有些喘不上氣兒來。劉瑜揮了揮手,隨他而來的宮人盡數退了下去,他一撩衣襬在孟月身旁的椅子上坐了,孟月隨手泡了盞茶遞過去,劉瑜接下,一口又一口抿著盞中的茶,待茶盡了,他方才開口道,“對於趙修儀一案,太皇太妃是如何打算的?”
孟月斂了斂眸子,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趙修儀一案,在哀家看來可謂疑點重重,但這些疑點卻沒有充足的證據支撐,因而無法連成一條線索,最終真相現下自是不得而知了。”
劉瑜顰了顰眉,“太皇太妃可否與朕說說這些疑點?”
孟月頷了頷首,道,“就哀家來看,此案偵破的關鍵有三,首先是趙修儀被害的現場究竟在哪兒,若是尋到這個地方,想來於破案有極大幫助。其次趙修儀的棺木在開棺驗屍之前究竟是誰開啟過的棺木,化顏又是怎麼放進去的。再有便是,出宮採購始終未歸的暖玉現下究竟在什麼地方。”
劉瑜覺著孟月說得極有道理,這三點確實是破案的關鍵,他沉思片刻,問道,“以太皇太妃之見,從何處入手最為妥當?”
“其一,我們毫無線索,若想尋找趙修儀被害之地,恐是難如登天。其二,當日是莫大人在趙修儀棺木前看守,如今莫大人下落不明,更是無從入手。唯有其三,尚有偵查餘地。暖玉雖下落不明,但哀家聽說暖玉家中有一母一兄,說不定能從他們身上找到些線索。”
劉瑜頷首道,“既如此,朕便命人從此處入手了,太皇太妃好生養傷,不必操心這些事兒,朕會處理妥當的。”
聽得劉瑜的話,孟月面上的表情不禁僵了一僵,又快速的恢復正常,陷入沉思的劉瑜並未注意到這些,自椅子上起了身,“若是太皇太妃沒什麼事兒要同朕說,朕便先回御書房了。”
“皇上慢走。哀家腿腳不便,就不送皇上了。”
劉瑜轉眸深深地瞧了孟月一眼,便默然轉身離開了。
劉瑜離去後,孟月失了品茗的閒情逸致,便使了兩個太監,將她抬回了寢房。孟月於榻上躺下,玉秀自書架上取下那捲幾乎被翻爛了的晉代史記,送上前去,孟月卻是搖了搖頭,“今個兒不看了,換本雜記吧。”
玉秀禮了一禮,應道,“是,太皇太妃。”
玉秀取了雜記來,孟月接下,百無聊賴的翻著,不知過了多久,小元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禮了一禮,道,“太皇太妃,涼國的明月公主求見。”
孟月不禁顰了顰眉,明月公主不就是那個在承乾殿上獻舞的涼國第一舞姬嗎?貴為一國公主親自上殿獻舞,且是藉著結盟之名而來,其意圖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時,她不是應該多花些心思在劉瑜身上嗎?來見她這個過了氣兒的太皇太妃做什麼?
“將明月公主先請到正廳伺候著,哀家這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