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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和 t 有關。」n 繼續說，「昨天我試圖入侵療養院的系統，發現他們的防火牆級別非常高，我擔心留下痕跡，沒敢貿然破譯。」

小鎮。療養院。幕後主使。

一道靈光閃過，我好像忽然明白了段翊要做什麼。

「藍鯨最後的指令是什麼？」 我問。

「和辛格交易之後再沒有新的訊息，他可能已經知道喻晴暴露了。」n 答。

如果知道喻晴暴露的話，段翊應該會加快自己的計劃……

正想著，電腦裡傳出訊息提示音，似乎是喻晴的帳號收到了新的指令。

n 切換到訊息頁面，一句簡短的話出現在螢幕中央：

「小遲，看到回復。」

——他果然知道了。

這原本是個單向聯絡帳號，只能接收不能發出，但現在，下面出現一個回撥選項。

「你的電腦安全嗎？」 我問 n。

「等一下，」 她把一個什麼東西插到 b 介面，「好了。」

我沒有猶豫，點下了回撥。

裴昀那邊還沒談成，如果段翊已經準備行動的話，我必須要想辦法拖住他。

連線一秒接通，螢幕裡跳出影片對話方塊。

段翊閒散地靠在沙發上，微笑看著我說：「小遲，又見面了。」

他身後的窗外是大片藍天白雲和橙紅的樹葉，顯然不是在沙漠裡。

「找我什麼事？」 我問。

「很久不見，想看看你最近怎麼樣。」 他稍微坐起來一些，臉上帶著笑，目光卻是冷的，「你們抓出白鷗，又殺了辛格，給我添了很多麻煩。」

「怪只能怪你和你的手下都太自以為是。」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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