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抓(第1/1 頁)

莊金山被人抓走了以後，柴家木忐忑不安地呆坐了一會兒，他想，哥哥準是得罪什麼人了，他這一去凶多吉少，可是他又束手無策，要是他會點功夫什麼的就好了，左一拳，右一腳，就把那兩個人制服了，可是他從來沒打過仗，不等出手還不讓人家給打趴下了。要是哥哥有個三長兩短，他就又會形單影孤了，以後可咋辦呢？

哪還有心思吃東西啊，都嚇飽了，柴家木哆哆瑟瑟站起來，來回走著，他的影子投到斑禿的牆上就像有鬼要來抓他，他又不敢把蠟燭吹滅，那樣黑咕隆咚看著更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柴家木焦灼地胡思亂想著，還學著他看到過的道士雙手合十做起了禱告，求老天保佑，哥哥平安無事，反反覆覆，他在心裡默唸了無數遍，由於過於忘情，有時還叨咕出聲來，終於他聽到有腳步聲，一個箭步衝到沒門的門口，看到一個人影，蹣跚著向他這裡走開。”是哥哥嗎？”柴家木用急切而期待的聲音問道。

”是我，”回答的聲音悶悶的，但很有力。

等把人迎進庫房，柴家木看清了，莊金山的臉上有血跡，”哥哥跟人打架了？”柴家木擔心地問。

”也是街上的混混，說我搶了他們的地盤，來找我跟他們老大決鬥來的，”莊金山不卑不亢地說，”我們比了三局，我贏二，他贏一，就算扯平了，臨回來時我們拜了把子，以後我就是他們的二哥了。”

”你走了後我被嚇壞了，幸好你回來了，不然我不嚇死也會擔心死了，”柴家木幼稚地說著。

”有你這話，哥哥算沒白認你這個弟弟，夠意思！”莊金山坐下又說，”我就知道他們會來找茬，喝了酒，猛勁可足了，以後我也教你兩下子，說不上啥時候用得著。”

”哥哥，咱睡覺吧，我看你累了，”柴家木說。

”哥還興奮呢，先不睡，”莊金山昂奮地說，”今天他們知道我的厲害了，我把他摔的服服帖帖，要不是有你惦記我，我就住在他們那裡了，還要請我喝酒抽菸呢！”說完，他揚脖喝了一口酒，”木仔，我給你講個故事，那是我出生入死的一次經歷，也就從那時起我就把生死拋到腦後了。”

”你的親身經歷嗎？”

”那是！”

”我會怕嗎？”

”甭怕，我不還活著呢嘛！”

”果真你是差一點死了嗎？”

”我會蒙你不成，”莊金山又喝了一口酒說，”那是前年的事了，在我來到這裡之前，我好不容易賺幾塊大洋，本想存起來以後回老家祭拜我的爸媽，有個警察看我不順眼，叫住我說，’你個小流氓，又去偷了誰的錢包了？’我回說，’我向來不偷東西，你可別冤枉好人。’ ’你他媽個窮要飯花子，淨敢跟老子頂嘴！’說著對著我的肚子就是一腳，給我踹了個趔趄，不等我站穩，他抓住我的衣領子，另一隻手翻我的衣兜，翻出兩塊大洋，’你個窮小子，這不是偷來的哪來的？’我幹活攢的。’ ’還叫你嘴硬，’他揮起大手就給了我一記耳光，打得我腦袋嗡嗡的，我急了，騰出手來，抓住他拿錢的手上去就是一口，就聽他媽呀一聲鬆了手，拎起長筒槍就給了我一槍托子，直接打再我的腰上，疼得我跟要斷了氣似的，我也拼了命了，從腰間抽出這把刀，莊金山用手握起那把刀，晃了晃，就是這把刀，就在他揮動長槍要砸向我時，我身子猛地一閃，躥到他跟前一刀下去，就見他軟軟地倒地了。”

”我奪回他手裡握著的我的大洋，這時警察的同伴看到了，還吹響口哨，我顧不上那麼多了，撒腿就跑，我聽到身後有槍響，子彈在我身邊嗖嗖地飛過，有一顆打到了我的頭髮上，我聞到了燒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