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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字謎的時候,需得認真端詳,只有一本冊子,兩人會不知不覺湊得很近,蘇錦大多認真,察覺得便少,柏炎嘴角勾了勾。
有時恰好頭碰在一處,她心中莫名跳了跳,面色稍有紅潤,心中也不似早前從容。
「你看我做什麼?」她越是心虛,反倒越是主動問他。
柏炎忽得笑笑:「這般猜字謎有些無趣,不如,加些籌碼?」
籌碼?蘇錦微怔。
……
不多時,蘇錦的額間就至少貼了七八順垂下來的紙條。
模樣甚是滑稽。
柏炎看一回忍不住笑一回,後來,都乾脆低頭認真猜字謎,也少有抬眸去看她。
中途,白巧上馬車取過一次東西,見到蘇錦的時候,都怔住了。可蘇錦伸手撩起那些貼上額頭的紙條來看她,白巧又忍不住笑出聲來,是許久未曾見到小姐這幅模樣了。
白巧取了東西,未做久待。
下馬車的時候,聽蘇錦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我們再來。」
……
只是再來的次數多了,這滿頭似是都快貼不上了。
柏炎幾分笑不可抑,貼上最後一順時,亦伸手也替她伸手撩起這些紙條,幾分好笑看她:「還猜嗎?」
他越是這般看她,她心中越淡然,「猜,怎麼不猜。」
柏炎笑笑,這樣的她,遠比他早前想得都還要有趣。
得多……
這字謎冊子都只剩最後一頁了,她撩起那堆紙條仔細端詳看題的時候,柏炎指尖便已敲了敲桌沿,實在好猜,但他看她這滿頭紙條還在認真看題的樣子,他似是心中有些不忍著。
趁著空隙,蘇錦出聲,說出了謎底。
同他先前想的是同一字。
蘇錦伸手去揭謎底,見果真猜對,便歡喜扯下那一額頭的的白紙條,只將最後一根白紙條捏在手中。
柏炎笑笑,安靜看她,她高興便好。
只是她伸手,將紙條按在他頭上,她臨到他跟前,身上清淡的海棠花香,正好撲入他鼻息之間。
呵,他心底微漾。
她指尖按在他額頭,一點一點的暖意,如同燕子掠過一池春水,亂了一池平靜,勾得他心中陣陣漣漪。
柏炎有些燥意得伸手,鬆了松衣領,眸間微微斂了斂。
下一刻,他一手輕撐,輕易將她摁倒在馬車上。馬車中的氣氛在一瞬間變得綺麗而曖昧。
蘇錦後知後覺,餘光,卻正好瞥到他衣領鬆開時,露出的肌膚,混雜著說不清楚的男子氣息。
「柏……」炎字還未出口,他俯身,吻上她的雙唇。
蘇錦腦中「嗡」得一聲,便似一片空白。
他含著她的雙唇,霸道而溫柔。
他腦海中莫名都是她在清和寺禪房中,俯身脫著鞋襪,身姿優雅而綽約,透著耐人尋味的溫婉與嫵媚。離開禪房時,她撐著一把油紙傘,他目送她轉身,她正好唇畔微挑,煙垂淡淡裡似是藏了一絲清淡的綺麗。
他喜歡她……
他鬆開雙唇,眸間清明:「等到平城,我會找老夫人和宴夫人求娶。」
她的臉色一抹緋色,亦有些不敢直視他。
他是平陽侯,多少世家女都會趨之若鶩。蘇家家世不顯赫,她亦與人和離過……
她轉眸看他,「我知道爹爹託你照顧我,你不必……」
「同四哥無關。」
她眸間微滯。
他俯身,鼻息再次貼近她鼻尖,「蘇錦,我是軍中之人,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我只喜歡我喜歡的,不需要拿自己的婚事來渡人,便是你是四哥的女兒也一樣。」
蘇錦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