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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息暘的眼神卻總是時不時往他胸前飄,眉頭時而緊鎖,眼神時而困惑,表情時而怪異,腦袋時而輕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恬期一邊覺得臊得慌,一邊又有點不知所措,便抱著胸坐在一邊兒,把臉扭過去,眼不見為淨。
「阿期。」息暘忽然再次開口:「你是不是因為……清貧,才不肯與我行房?」
恬期臉漲成豬肝色,他琢磨要承認這件事,息暘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便扭頭怒道:「你才清貧!我就是單純不喜歡你,不想給你碰!」
息暘沉默了一下,語氣還是很溫和:「是因為我是殘疾麼?」
「……」這臭男人為什麼總是把話題往死衚衕帶!
恬期縮在一邊兒,這種致命問話,他能怎麼回答?
「阿期。」息暘執著的開口:「阿期,是因為我的腿,所以才不肯行房麼?」
息暘的腦子真的有問題,恬期抱胸捂臉。他明明很忌諱自己的雙腿,卻每次都要主動扯上來,這就好像一次次的在給恬期遞刀,誘惑他把刀捅回來。
「你能不能不要在糾結這件事了?」恬期無奈的聲音從搭在臉上的袖間傳出,道:「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我也說過你一定可以站起來了,不要再逼我了,行不行?」
「我只想知道,要怎麼你才會喜歡我,如果你是因為自身的問題,可以告訴我……我都不介意的。」
恬期搖頭:「……啊,總之,總之我不想跟你講話,你也不要跟我講話了。」
息暘收回視線,戴著扳指的手指無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腿,他放輕呼吸,沒有再說話。
終於到了相府,果然一大家子都已經等在門口,晏相帶著夫人向他們行禮:「參見陛下,皇后。」
恬期皺眉,他就說不想讓息暘過來,本來他自己回來還是一家人,有了息暘在,一家人忽然就只能生分了。
息暘親自來扶晏相,道:「老師不必多禮,都進去吧。」
他去看恬期,後者一臉不開心,扭頭看過來的時候,眼神之中還有些埋怨,儘管很快收回,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們被簇擁著往裡走,息暘忽然開口:「阿期。」
大家都下意識把目光轉到恬期身上,後者莫名其妙:「幹嘛?」
晏相在一旁皺眉,低喝:「怎麼跟陛下說話呢?」
恬期越發莫名,息暘已經道:「無礙,我都習慣了。」
晏相忙道:「是臣教女不周,唐突陛下了。」
息暘溫和道:「阿期怎麼都是好的,老師言重了。」
晏夫人笑道:「玉顆兒從小嬌生慣養,勞陛下多多擔待了。」
息暘眸子閃了閃,還沒開口,晏相已經斥責:「你還慣他?莫不是還想讓陛下遷就他?」
晏夫人被他一訓,就縮頭,閉嘴不吭,表情卻有些委屈。
恬期總覺得息暘在搞事情,他安撫的拍了拍母親,正想跟父親辯論一番,息暘卻開了口:「老師說的不對,這遷就一詞本身就有委曲求全之意,可我是心甘情願寵著阿期,甘之如飴,並無委屈。」
晏相拱手道:「陛下聖寵,這是玉顆兒的福氣,不過這孩子自幼胡鬧慣了,也不能總縱著,還是要多加管教才行。」
息暘客客氣氣:「管教是父母的事,夫君之責,還是寵著的。」
晏相說:「陛下身為國君,放眼天下皆為陛下之子,管教一個丫頭還是使得的。」
「天子便是天下人之子,我……」
「你們有完沒完了?」恬期忍無可忍,他看了一眼息暘,後者乖乖沉默下去,老老實實不說話了。
晏夫人用有些擔心和崇拜的眼神看他,晏相卻一口氣卡在喉嚨裡,若非息暘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