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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辰我的手腳就都廢了。”
“反正你也沒兩日可活,廢了便廢了。”血奴暗暗拿定主意。
白蓮花啞然無語。
聽他的肚子忽然咕嚕嚕響了幾聲,血奴嗤的笑了:“你何時被抓來的?”
白蓮花一點不覺尷尬:“昨夜約莫子時被抓,寅時被帶到這裡。我急著趕路,自昨晚便沒來得及吃口飯。”
“連夜趕路,你有什麼急事?”血奴不免好奇了。
白蓮花輕嘆一聲:“我急著去見我妻子。”
血奴冷眼:“見你妻子又不是偷情,何至於半夜三更的?”
白蓮花又嘆一聲:“本來我跟妻子生活和美,後來她有了身孕,我卻不得不出一趟遠門,數年也無法跟她互通音訊。直到前幾日辦完事情回來,才知她和孩子遭人謀害已久,不知流落到哪裡。”
見他有些黯然神傷的樣子,血奴不追問具體,瞪眼道:“雖說你是個吃軟飯的,好歹也是個七尺男兒,不守著妻子過日子,出遠門做什麼?還說不能互通音訊,難道是給閻王爺說書去了?”
“所幸我已經有他們的訊息。很快便能一家團聚,報仇雪恥也指日可待。”白蓮花答非所問,說完十分愉悅地笑了。
想必因為想到心心念唸的親近人,他完全沒了先前驚慌害怕的樣子。他的眼睛幽深沉靜,眼神透著春水一樣的柔和暖意。忽然一笑彷彿春風化雪,若非臉腫著,定是不可方物,明朗動人。
如此血奴也呆了一瞬:“不會是你聽說訊息趕著去見她們,半路卻被抓來了吧?”
“正是。”白蓮花再嘆一聲。
血奴心說可真是世事無常,這廝簡直也太倒黴了。見他面色黯然似有顧慮,她無端心腸一軟,也笑了:“我決定幫你,讓你活著去見他們。”
“太好了!”白蓮花欣喜道完話鋒一轉,疑惑道:“你為什麼肯幫我?”
血奴沒理會他。她只是終日憋悶在血池,見慣了也厭倦了殺戮,過夠了死水無波的日子,忽然間就想救一回人玩。她已想好了一個計劃,明晚之前應該能搞定。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點吃得來。”血奴起身走了兩步,又陰測測的問:“人肝人腦人下水,臉蛋子肉,屁股蛋子肉,胳膊大腿肉,以及女人胸前那幾兩肉,男人下面那坨肉,你喜歡吃哪樣?”
見白蓮花的臉似乎更白了,血奴心情甚好,轉身出門。
門關上以後傳來咔噠一聲輕響,是她將門落鎖。待她的腳步聲聽不見了,白蓮花微微一動,瞬間便將手腳從束縛中取出。
白蓮花在枕畔找到一根紅髮。捏訣一指,他手中現出一把劍,再一指,那根紅髮化作一條紅線,瞬間融入劍身。
“阿難!”白蓮花沉聲喚道。
有個男聲從門外輕卻清晰的傳來:“仙君?”
白蓮花揚手一擲,手中劍似一道銀光自門縫射出去。
阿難悄然離去。
床頭上殘破的兜衣幽香尚存,白蓮花甚無奈的低頭看了眼腫痛難當的欲丨根。他擁著褥子靠坐到床頭,傾身湊近深嗅一口,一手伸入褥子裡,一手則拿起血奴的枕頭,擱在身旁翻看。
血奴的枕頭實則是本厚厚的冊子。冊子以特殊材質訂製,字也以特殊之筆書寫。
第一頁寫道:“血奴,蛭妖,先天本性神力,血池總管翟軒之徒,成人三百年也碌碌無為之廢柴。二十年前被凡道琨瑤奪去內丹打傷根本,返老還童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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