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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胖在原地呆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在大若墟一眾子弟詫異的目光下,慌慌張張地追了過去。
成鈺踹開門,前腳剛將陳清酒安置在榻,王三胖後腳就跟了過來,成鈺當下就沒給他好眼色,黑著臉道:「滾!」
可憐王三胖一代宗師,也不敢在這兩人面前放肆,當下冒著一身冷汗,小心翼翼道:「是,是絳靈君吧?哪個,我那一劍不過五成功力,且受教於師祖,傷不得他的……」
成鈺頷首看了眼陳清酒發白的唇色,沒好氣道:「我不是絳靈,別亂叫!」
「兒茶……」
陳清酒坐起了身子,成鈺扶著他,覺得他一身虛汗都要濕透了衣襟,輕聲道:「哥哥,你先休息會兒吧……」
「你出去……」
陳清酒看著成鈺,叫那人反駁不能,便只好給他墊好了被褥,一臉冷淡地走了出去。
門合上後,陳清酒靠在被褥裡,悶聲咳嗽半晌。
王三胖幾步上前跪在地上,以頭磕地,「師祖恕罪,是弟子下手不知輕重,害了師祖,實在該罰。」
陳清酒擺了擺手,喘聲道:「與你無關,是我未曾告知……」
王三胖抬頭看他一身清苦,長發散亂,抹了一把眼淚,抽噎道:「數百年不曾得見師祖,今日一見,卻是如此,師祖的聲音是怎麼了?還有絳靈君,師祖是何時找到他的?」
「這些事不重要……」
王三胖跪在他榻前,右手抓著陳清理衣擺,忍不住打斷他,言語神色之間多了些不甘心,他道:「師祖遭的罪不重要,還有什麼重要?師祖明明醒來,卻又不肯回來大若墟,景銳離去的早,師祖是打算連我和沐月也不認了嗎?」
陳清酒一時被噎住,無奈抬手,揉了揉他的頭,嘆道:「琰瑜,你也不小了,整日哭哭啼啼,叫門徒看了,豈不笑話……」
「誰敢笑話!」王三胖翻了個白眼,又握住陳清酒的手,聲情並茂道:「師祖,隨我回大若墟吧,不要留在這窮山惡水之地了,您這樣實在讓弟子放心不下。」
「琰瑜……」陳清理斂眉,收回了手,淡然道:「我哪裡也不去。」
「師祖何苦,絳靈君已然歸來,您又為何作賤自個?」王三胖幽幽看著他,險些又要哭了出來。
陳清理抿唇不語,他手指一翻,語氣安定,「你應該感覺到了,我渾身靈力,失了七八,若再冒然入世,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何況兒茶他……也並非完全醒來,不安全……」
王三胖埋著頭,許久不說話,在陳清酒的注視下,才乖巧而又委屈道:「那師祖需要弟子做什麼?」
「封印四獸。」
王三胖聞言,猛然抬頭,驚吒道:「那日是師祖?」
「四獸之災,因我而起,不可忽視,如今尚有稷修天邪在為禍人間……」陳清酒攤開右手,一紙畫卷浮於掌心之上,先前留在大若墟的卦師令早已被他收了回來,「卦師令一物,合四獸而封,先前我帶走它,只因你尚未參透其鎮守之法,如今將燭戾交由你守,便不得有誤……」
王三胖頷首接下,陳清酒又悶咳幾聲。
王三胖欲言又止,遲疑道:「那,師祖還打算見沐月嗎?」
「你我之間,暫且不要聯絡了……」
王三胖抿唇,看他神思疲倦,便拜別了。
出了門,並未看到成鈺,王三胖心想,那傢伙估計現在看自己很不順眼了,苦苦一笑,回了大若墟。
王三胖猜的不錯,成鈺一見他,就想打人,所以早早避開了碰面,等人走後,才回了竹舍。
陳清酒便軟趴趴地靠坐在被褥間,陷入了沉睡,成鈺將他的碎發別至而後,拭去他鬢角的虛汗。
即使是在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