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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完了那一碗酸酸甜甜而又不倫不類的餃子後,鬱淵終於肯搬出他那陳年老酒來待客了。
三人坐在房簷上,喝至天明時才作罷,事後,鬱淵迷迷糊糊地抱著酒罈,對著另外兩人嘀咕道:「我聽下人說,他們過節包餃子都愛包一塊碎銀進去,吃到碎銀的人這一年都能事事順心,那啥……你們誰吃到我的碎銀了?」
陳清酒:「……」
絳靈君:「……」
空氣乍然安靜,鬱淵仰頭皺眉看他們,不耐煩道:「嘿!問話呢?誰吃到了我的碎銀?」
兒茶綠著臉,勉強還能起來踹他一腳,他抱起陳清酒,又踹了他一腳,「肯定是你自個吃了。」
「啊?什麼?」鬱淵躺在地上,看著兒茶將陳清酒抱走,笑道:「不可能,是不是你吃下去了,說,別不好意思承認呀,哈哈哈哈……」
☆、第三十四章
陳清酒不是個會吃酒的人。
這事兒茶早就知曉,以往他們在一起時,從來都是兒茶吃酒,他吃茶,只是今日卻看在鬱淵的薄面上,吃了幾口酒。
一兩酒下肚,陳清酒面色就開始泛紅,再過上片刻,就跟煮熟的蝦一樣,從頭紅到尾,而且就算他本人再怎麼頭暈,面上都裝的坦然無事。
人都說,喝酒容易臉紅的人是老實。
「確實老實。」絳靈山君攀坐在榻前,忍不住嘀咕,抬手撩撥著陳清酒的發梢。
「兒茶……」
「嗯?我在。」
兒茶以為他還清醒著,便傾身笑著應答了一句,誰知陳清酒竟是醉中呢喃,道完後,又側了個身,濕潤的雙唇微啟,眼角薄紅,似孩童般,蜷縮著睡覺。
兒茶是個魔修,老山主在世時,門內講究隨性,至於怎麼個隨性法,大概就是什麼都自由,有時去後山散步,就可見痴男怨女糾纏,且山門房舍也不怎麼隔音,什麼聲音都能傳入耳中,至他成年後,爬房的女魔修更是沒斷過,害得他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敢回房門睡過。
鬱淵那時候就愛取笑他,每每課畢,便拉著他去自己院子,這個時候就愛挑些相貌上乘的女子,於院中載歌載舞,所以說,鬱淵的風流債不少。
鬱淵只當他是未經人事,不知其中快活滋味,卻不知他心中深深藏著一抹隱忍的愛意,魂牽夢繞,纏綿入骨,縱慾海在前,亦不為所動。
「酒酒。」
啪!
門外乍然一聲碎響,兒茶偏頭,雙瞳黑如無底深淵,神色陰鬱,沉聲道:「誰!」
「小畜生你給我出來!他媽的!是不是你吃了我的碎銀!敢做不敢認!滾出來!」
兒茶當真是深深吸了口氣,他手指攥緊陳清酒的衣衫,顯然按耐住了許多殺意。
兒茶下榻,將衣衫隨意披上,踹開門就見鬱淵那死瘋子拎著個酒罈,門口還摔碎一個,披頭散髮的。
見人出來,鬱淵將手中的酒罈也掄飛,兒茶黑著臉,一拳頭給砸碎,皺眉道:「死潑婦!你發什麼神經!」
渾然不知攪了自家師弟好事的鬱淵踉蹌上前,抓著兒茶的胳膊,對他打了個酒嗝兒,含糊道:「碎銀是你吃了還是弟妹吃了?老實交代,我不笑話。」
看著眼前發酒瘋的混蛋,兒茶頭疼不耐煩道:「我吃了,回頭再還你成了吧!」
「咦……」鬱淵翹了個優雅的蘭花指,嫌棄道:「太臭,我不要了。」
兒茶:「……」
他握緊拳頭,笑道:「我再給你個機會,立刻滾遠,否則我殺了你。」
「呸!」鬱淵翻了個白眼,豎著指頭罵他,「欺師滅祖的賤骨頭,明個就給我收拾鋪蓋滾蛋吧你!」
「哼,你管的著。」兒茶拎著鬱淵的後衣領,也不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