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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感覺這是一句威脅的反問……
白小虎默默把爪子從程天舟桌子上縮了回去:「額,算了,摸了也不一定知道……」
程天舟一愣,意識到他剛才的表情應該沒有控制好。其實讓白小虎靠近他的脖子也沒什麼,只是項圈對於程天舟來說,到底是一種束縛和恥辱。
——畢竟他曾經被人用項圈拉著,鞭子抽著,強迫他……
脖子上傳來細微的電流,不痛,反而有舒緩的作用。程天舟從糟糕的回憶裡抽身,但是心底仍然有道陰影在嘶吼。
右手的指甲不知何時已經變成尖銳的利器,程天舟想要收回去,太陽穴卻在突突直跳,他忍不住閉上眼睛,用正常的左手按住額角。
「天舟?」額頭被一隻柔軟的手覆住,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天舟,你頭疼嗎?」
那個人站起了身,兩人間的距離更近了。對方微微俯身,幽幽的體味從鬆開的領口飄逸而出,那是他十年來常常在夢裡聞到的熟悉氣味。
程天舟忍不住湊近了些,心裡的嘶吼漸漸平息。他重新睜開眼睛,入目是一截又細又白的脖頸,以及精巧的兩段鎖骨。視線往上,對上白小虎滿眼的關切和焦急,程天舟突然發現右手的尖銳已經收了回去。
比起項圈的禁錮,大概只有眼前這個人可以真正地安撫他內心深處的狂躁與暴戾。
程天舟握住白小虎放在他額頭上的手,說:「沒事,昨晚沒睡好。」
白小虎狐疑,程天舟剛才看起來非常痛苦,但又帶著一絲暴怒和不安。白小虎不知怎麼的就聯想到野獸踩入獸夾的畫面。
他心裡納悶著,程天舟又將他的手放到項圈上,笑道:「我也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材料,你摸摸看,說不定你知道。」
白小虎單膝跪在椅子上,眼睛眨了眨,心跳忽地加快。
程天舟坐在他下方,仰首露頸,微微偏過下巴,金沙色的眼眸滑到眼角,充滿笑意地望著他。從這個角度看他,有種說不清的意味。
而他的無名指和小指指腹,此時正好落在程天舟喉結的邊上。隨著對方繼續說話,輕微的振動和脖頸上偏高的溫度,透過指尖敏感的神經,沿著手臂一路直達大腦皮層。神經遞質帶起電流,刺激某種物質的產生,或許是多巴胺,或許是腎上腺素,白小虎的血液在鼓譟。
他猛地抽回手,指腹緊緊埋入掌心。
「摸得出來嗎?」程天舟問,其實他也不清楚項圈的材質是什麼。
白小虎的眼睫上下快速地翻動了兩下,聲音有些支吾:「我、我也不是很懂……」
他又目光閃爍地看了看四周,教室裡坐的人又多了幾個,沒有人往這邊看,但他就是莫名地心虛氣短,彷彿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白小虎匆匆道了句「我繼續背書」,就回身坐正盯著課本,眼神卻有些渙散。
過了兩秒,心跳恢復了正常。白小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結——
好小……
又捏了捏一邊的肌肉——
額,沒有肌肉,只有一層皮_(:3ゝ∠)_
他嘆了口氣,趕走腦袋裡雜七雜八的想法,開始認真背誦課文。
大部分人都在預備鈴響前五分鐘趕進教室。負責衛生的人也開始打掃教室。博雅這邊下午下課後值日一次。因為有晚自習,早讀時也安排人值日,一個人拖走廊和洗黑板,一個人拖過道和教室前後,另有六個人負責學校公共衛生區。
今天拖過道的是正好是陳培,白小虎發現後就開始注意有沒有人給陳培使絆子。
按他以往豐富的經驗,那些人肯定會趁機搞亂。比如把水筆的筆墨甩在他後背上或者屁股上,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