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給慣的(第1/2 頁)
試年庚其實也就是一個遊戲,在一年歲除之日玩上一玩,也算是關撲,以賭之輸贏測測新年一整年的運道,這在民間得是一整日的大關撲,真正的賭運試年庚。
放在公候公卿眾豪門裡,也就小輩們聚一桌玩玩兒,長輩少有涉及。
往常夜十一不信這些,經噩夢一遭後,她倒是信多了這些,想著今日不如也試一試運道,結果試完她是大勝,不由喜上眉梢。
夜祥也豎起拇指:“大姐姐運道就是好!我不過是小勝,大姐姐連盤大勝!”
夜瑞也同是小勝,只楊芸釵賭運不怎樣,四人中就她落了個輸的下風。
四人也沒移處,就在正屋裡重新擺上桌椅試年庚,連連幾盤,邱氏見倆兒子都是小勝,已臉有喜意。
夜太太見孫兒都好,她也高興,只是楊芸釵連輸,面上慢慢露出不愉來,反觀紅光滿面的長孫女,竟是連連大勝,她不禁覺得這是長孫女奪了表孫女的運道,面上不愉之色漸漸生出遷怒之意。
夜十一能感覺到夜太太落到她身上那種不愉,反正揹著身坐,她只當全然沒感覺到,仍抿著笑:
“好了,不過是玩兒,試年庚也是關撲之運,這關撲素來便有輸贏,不必在意。”
運道好壞,根兒還在自身,豈是試年庚真能試出來的。
夜祥沒聽明白,要夜十一解釋解釋,夜十一還沒開口,夜瑞便哼了聲,倒是原本低著腦袋的楊芸釵抬起頭來,換上笑臉道:
“大姐姐說得對,這有什麼,也就是一場遊戲罷了。”
夜十一這才正眼看了回楊芸釵:“嗯。”
終於得夜十一正眼瞧一回,楊芸釵喜不自喜,膽子也上來了:
“大姐姐,一會兒我們一同去瞧瞧外面的熱鬧如何?”
夜十一瞥開眼:“每年攤儀驅邪,連領隊的教坊使都不曾換過人,沒什麼新鮮,我就不去了,倘瑞弟祥弟想去,你同他們去也是一樣熱鬧。”
最後是夜瑞夜祥帶著楊芸釵去了,前後左右跟了一大堆奴僕,夜十一帶著夜旭則回了清寧院。
夜太太見屋裡的小輩都走光了,與邱氏道:
“大姐兒就是不招人疼,釵姐兒頭回在京城過個年,都開口相請了,她就應一回又能如何?不過到府外看一眼,又不是巴巴趕到八仙樓與不相干的人撐腰打架,還能壞了守孝的規矩不成!”
說到末了,她是越說越氣,冷冷哼了聲。
這樣埋忒夜十一的話,自葭寧長公主薨逝,邱氏在夜太太跟前就不時聽到,初時是因著夜大爺不再娶之事,到底是嫡長公主之尊,便是不在了,夜太太也不敢有埋忒之詞,夜十一則不同。
夜十一是小輩,是夜太太的孫女兒,祖母教訓孫女兒都是天經地義,何況只是背後埋忒幾句。
邱氏如常賠著笑:“大嫂不在了,大姐兒是個有孝心的,旭哥兒又還小,大伯子又搬到寒時居圖個清靜,大姐兒得守孝,旭哥兒也得守,可旭哥兒到底年紀小,又極粘著大姐兒,許多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大姐兒還真少出府門為妙。”
夜太太聽著不高興了:“怎麼?你是說替那殷家賤蹄子撐命得罪皇后娘娘是萬不得已?你倒說說,誰逼的她!”
邱氏能說什麼,那哪裡是誰逼的,要真論起來,也是謝八逼的,但倘將殷掠空換一個人,事情也不到以掌摑鬧到帝后跟前去收場,可謝八偏偏欺負的是與夜十一交好的殷掠空。
旁人不知其中底細,她卻是沒有不知道的。
誠然在世時的葭寧長公主所言那般,她也是個聰慧的,八仙樓謝八欺辱殷掠空,何嘗不得因著在夜十一這兒得了不痛快,回頭便找上與夜十一交好的殷掠空尋晦氣去了。
然邱氏能想通想明白的事情,夜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