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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不凡仔細的研究一番，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主意，他一直憂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志在必得的笑容。

一回頭正好看見盧德全站在那裡，司徒不凡走到按桌前坐下。盧德全忙上前回話：”奴才給清妃娘娘送了一顆上好的人參，半斤燕窩。娘娘都收下了，娘娘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已經快要痊癒了。”盧德全小心的說著話。

司徒不凡點點頭：“清妃沒有說什麼？”

盧德全最怕皇上這樣問，他原本也是想要套娘娘幾句話出來，誰知道娘娘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把東西收下了，別的什麼也沒說。現在皇上這樣問，他該怎麼樣回答。

司徒不凡見盧德全站在那裡一副為難的樣子，深深的嘆口氣，他知道如華肯定怨他，她病成那樣，他卻躲著她，連看都沒去看一眼，她心裡沒有怨恨，那才是假的。

“好了，你下去吧。”司徒不凡又埋首在奏摺當中。

盧德全答應著退下去，卻在臨出門的時候，猶豫著回來說：“皇上，老臣還有一件事。”

司徒不凡疑惑的抬起頭：“什麼事，說。”

盧德全低下頭想一想說：“今天攬月宮的張公公來找奴才了。”

司徒不凡沒有說話，等他說下去，只是他不明白張旺雖然原來在他身邊的，卻不是那種有事沒事亂嚼舌根的，不知道找盧德全是為了什麼。

盧德全摸一把額頭上並沒有的汗，又說：“張公公說，說娘娘昏迷之前，柳大人去過攬月宮，給了娘娘一封信，娘娘看了，就很傷心，後來娘娘好了，冬兒姑娘才說……”

“說什麼？”司徒不凡已經感覺出事情的嚴重，沒想到這裡邊還有柳施崢的事。

“冬兒姑娘說……說陸親王途徑蘇州去了一趟梁縣，結果……”盧德全支吾著不敢往下說。

司徒不凡的心裡卻咯噔的跳了一下，傲然竟然去了梁縣，那麼他肯定是知道梁家的事了，那麼如華也肯定是因為傲然讓柳施崢告訴了她實情，才生病的。

司徒不凡只覺得全身都已經無力了，他其實早就知道了梁家的事情，而且他派去調查的人也已經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只不過透過種種跡象，都表明那個人是他最不想揭穿的那個人。

他之所以一直瞞著如華就是因為他沒辦法給她一個交代，無論他查與不查，都將是一個死局，可他沒辦法欺騙如華，所以他只能選擇逃避，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怪不得那日她昏迷中還吵嚷著要見他，原來……她早就已經猜到了，他會知道結果。

司徒不凡的心裡沉重起來，他以後將怎樣面對她，難道老天真的就這樣不公平，要生生的折磨到他死掉為止嗎？

001　九十六　左右為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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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左右為難（一）

盧德全見司徒不凡的臉色變了又變，有些擔心地問：“皇上，您沒事吧？”

司徒不凡無力的揮揮手：“你確定……”其實已經不需要再問了，如華身體健康，突然就病成這樣，他早就有所懷疑定是出了什麼事，卻沒想到是梁家的事情敗露了。

盧德全彎著腰等司徒不凡的示下，司徒不凡卻半天也沒再說話。盧德全想一想又說：“老奴剛才去攬月宮的時候，正好碰見月才人從攬月宮的方向出來。”

司徒不凡一愣，抬頭問：“她去攬月宮做什麼？”

盧德全搖搖頭：“老奴不知，恐怕是去探望娘娘也說不準。”他可不敢斷言這位新貴人的舉動，新貴人正在盛寵之時，萬一說錯了，皇上開罪下來，他可擔不起。

司徒不凡沉吟半刻：“晚上還是安排月才人侍寢。”

盧德全一邊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