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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年半之前。打算在這裡考大學。要知道，我聽說這裡競爭不激烈……

可是，&rdo;阿列克苦笑了一下，&ldo;對於我來說，競爭太激烈了。&rdo;

&ldo;你落榜了?&rdo;

&ldo;是的。&rdo;

&ldo;為什麼不回家?&rdo;

&ldo;自尊心。左鄰右舍會怎麼說呢?而且我的雙親……他們曾寄予那麼大的希望……總之，我寫信說，我考上了夜大，找到了一份工作。&rdo;

&ldo;那麼你自己呢?&rdo;

&ldo;明白嗎，我決定闖闖世界。&rdo;

&ldo;怎麼闖呢?&rdo;

&ldo;起初我在這裡的鐵路上當裝卸工。後來在卡馬河上運木筏，往阿斯特拉罕分送報紙，在塔林當建築工蓋房子。我經常給父母寄包裹‐‐禮品、魚子醬。我寫信淨寫高興的事。而自己……忍飢挨餓，您要知道。&rdo;

&ldo;總之，愚蠢的自尊心在作祟，你是這樣說的嗎?&rdo;

&ldo;當然，愚蠢的自尊心。&rdo;

&ldo;那麼後來呢?&rdo;

&ldo;今年夏天回到了這裡，決定再試一次考大學。我一邊學習，一邊又當上了裝卸工。&rdo;

&ldo;你是怎麼和那個人認識的?&rdo;

&ldo;一個機會，&rdo;阿列克聳了聳肩，&ldo;要知道，是一個離奇的機會。&rdo;

&ldo;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一天，在車站的小賣部裡，他看到了我飢餓的眼睛，便請我吃飯。當時我連拒絕的力氣也沒有。於是，&l;伏特加&r;灌進飢腸轆轆的肚子裡，您要知道……&rdo;

&ldo;他答應給你家裡寄好多東西?&rdo;

&ldo;當然。&rdo;

&ldo;危險人物……&rdo;

阿列克聳聳肩，但沒有作聲。

&ldo;你對我閉口不談他的情況，是嗎?&rdo;謝爾蓋忍不住問道。

&ldo;我已經說過了，&rdo;阿列克皺了皺眉頭，&ldo;自己欠的帳自己付。&rdo;

&ldo;可是他把你的帳也付了。&rdo;

&ldo;那是他的事……&rdo;

&ldo;算了。這樣，這一切都是愚蠢的自尊心。那麼，那個漂亮的女人呢?

是他介紹你們認識的嗎?&rdo;

&ldo;這沒有意義。總之，我請求……不要提這事，我求求您了。&rdo;阿列克棕色的大眼睛裡閃過那樣痛苦的光芒，以致謝爾蓋一時覺得不安起來。

&ldo;無疑是謝苗諾夫介紹他們認識的，&rdo;他心裡思忖道，&ldo;這像他幹的事。

他介紹他跟誰認識呢?&rdo;這時謝爾蓋彷彿猛然想出了主意。他用無動於衷的語氣說道：&ldo;順便說一下，我今天晚上要去見塔瑪拉。&rdo;

阿列克向謝爾蓋投去驚惶的一瞥，但他馬上醒悟過來，低下頭去。在他那被剃光的一側太陽穴上，一根青筋突突地跳動起來。

謝爾蓋默不作聲。

&ldo;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