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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著花蕊。他不斷丈量著距離，從這邊到那邊，從情動到快樂。

叮!

方修齊：「今晚我來接你，可以嗎?」

&ldo;誰是方修齊?&rdo;

周可將手機貼近身體，抬頭，&ldo;偷看別人訊息可不是什麼好習慣。&rdo;

&ldo;沒有偷看。&rdo;裴紀航道，&ldo;隨便瞥到的。&rdo;

她抵著他裸露的胸膛，&ldo;好了，放開，我要去洗澡了。&rdo;

&ldo;你還沒有回答我。&rdo;裴紀航不肯。

周可抬頭，頭髮蹭過他的下巴：&ldo;跟你有關係嗎?&rdo;

她總是這樣，弄的時候千般萬般好，弄完之後就連糊弄都懶得糊弄了。

真無情。

裴紀航嘴角緊抿，有點不爽。

&ldo;鬆開。&rdo;她蹙眉，語氣稍冷。

裴紀航聞言賭氣般將手臂緊了緊，趕在她再次開口前鬆開。

周可從沙發起身，撿起毯子上皺巴巴的襯衫套上，遮住春色，光著兩條腿，走到浴室。

裴紀航也從沙發上坐起來，穿好褲子，將毯子上散落的衣服撿起來。

周可的妝幾乎全花了，尤其眼角，灰濛濛一片，都是被淚水泡的。

她只能全卸了，重新化。

剛打完底，方修齊又來了微信，接著上條問她是不是不方便。

周可斟酌著措辭，回到：「剛才在忙，沒看見。謝謝方老師，我自己開車去，晚上發小會來接我。」

方修齊：「今天還忙嗎?忙案子?」

周可看了眼浴室裡的裸男，回了個點頭的表情包。

律所幾乎年年都會給客戶發年會的邀請函，美其名曰，為客戶提供更清晰的認知。但邀請函其實就是個形式，年底誰不忙的?沒幾個客戶真的來。

誰知道方修齊竟然回復了。

周可今年不用上臺主持，可以穿得隨意些。她開啟衣櫃，挑來挑去，選了件中古風的襯衫長裙和西裝料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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