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行刺 1(第2/3 頁)
面他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
一個黑影。確切的說是一位身裹黑紗的婦人。這是獸人的古老習俗,如果丈夫或兒子戰死。作為妻子或母親的女獸人,將要獨自去野外狩獵一隻野獸。以此向外人宣告,自己就算沒了丈夫或兒子,也能自力更生撐起整個家族。
再後來時間消逝,隨著奧格瑞瑪的建立,這一習俗被大大簡化。去城外打獵本就不切實際,於是在一些堅守傳統的大戶人家中,女主人會用黑紗罩著全身,挎著籃子走街串巷,販賣一些小東西。賣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借這個行為,表示自己不是靠吃親人撫卹金過日子的廢物。現在更是進一步簡化,都是在家屬下葬後,披著黑紗出門走一圈就完了。
烈日當頭的大中午。這位身裹黑紗的女性,挎著一個籃子,如幽靈般站在角落,想不引人注意都難。這年頭還有如此傳統的人?在廢墟那邊茲達就注意到她了,總覺得有一道目光隔著黑紗,如利劍直射自己。
一開始茲達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在力量谷偌大的廣場上晃悠一圈後,那種感覺還在。透過草帽的破洞,眼角餘光掃到那個黑色的幽靈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他。
“哼,想跟你就跟著吧,我倒要看看你想幹什麼。”茲達頭也不回,跳上通往升降機的陡坡,轉身拐進巷中。
眼角瞥見黑影略有遲疑,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向這邊緩緩走來。茲達也不急,他乾脆摘下草帽扇著風,席地坐下看幾個午休的苦工打牌。
一圈牌打完,觀戰的茲達戴上草帽準備起身。他有意裝作不知那位婦人站在他身後,猛地起身和她撞了滿懷。那位黑紗裹身的婦女被撞的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手裡的籃子也翻了,乾癟的果子滾落一地。
“哎呦!對不起,對不起……”茲達連連道歉,手忙腳亂地將果子撿起。伸手要去扶她起來。
手剛伸出去,“嗞——”一把匕首將黑紗刺破,勢如閃電般直奔茲達咽喉刺來。
“啊!”茲達猝不及防,條件反射地向後仰去堪堪避過,草帽被劃了個大口子。緊接著第二把匕首從黑紗中竄出,如離弦之箭捅向小腹。茲達一把抓住行兇者的手腕,可那人手腕一抖,像抹了油一般呲溜一下襬脫鉗制,留下一道傷口。
見有人行兇,周圍的苦力紛紛四散奔逃。茲達連退幾步跳出匕首的攻擊範圍,剛站住腳跟兇手再度攻上。
此人身形極快,加之身上寬大的黑紗,猶如一股黑旋風環繞著茲達。兩把匕首如跗骨之蛆,遊走全身專攻破綻,一刀快似一刀。茲達沒有武器,只能瞅準空手擋刀的空擋找機會扣住其手腕,一把擰掉其武器。
砰!砰!砰!砰!就這麼一照面的功夫,兩人已拼鬥數十招。狹窄的小巷中,茲達閃轉騰挪全力抵擋。有好幾次明明已經制住敵人手腕,卻被敵人運力一震,將自己震開。
是個高手!茲達不敢輕敵,一個滾地翻脫離戰鬥,抓過旁邊靠在牆上的大掃把迎頭砸下。巷道狹窄,行兇之人無處可避,只得收手向後一連幾個後空翻拉開距離。兩人在巷中對峙,茲達手握掃把擋在身前,堵住整條巷子。
“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茲達試探性地問。
“誤會?哼!”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黑沙裡傳來,接著她一把扯掉服喪的黑紗,露出真容。一位身材健碩的女獸,人出現在茲達眼前,她一襲紅髮束在腦後,一身簡潔幹練的皮製短甲。全身除了兩把匕首,護腕、皮靴別無他物,明顯是有備而來。
女獸人怒視茲達,一臉悲憤彷彿兩人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緩緩開口道:“啊,你小子挺能藏啊。找你好些天了。”
她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沙礫摩擦著茲達的耳膜。沒有給茲達反應的時間,她抄起匕首,重新擺出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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