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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又帶著一絲小倔強。

不過究竟還是不怎麼合適。

戚歡探手想推開範冥。

前面的司機卻提醒她，&ldo;歡歡小姐，他好不容易才睡著，你讓他休息一下吧。&rdo;

&ldo;他睡眠不好?&rdo;

司機點點頭，&ldo;我跟範總也快五年了吧。他其實人不錯，雖然平時冷傲了一點，嚴厲了一點，但在薪酬待遇上從來沒有虧待我們，遇到事情也是他該扛住就扛住絕對不會推卸責任。不要看他平時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其實內裡很辛苦，工作認真就不說了，他還常年失眠，晚上不喝酒就睡不著。&rdo;

戚歡想到昨晚上他獨自一人喝酒的樣子，有些瞭然了。

&ldo;看過醫生了嗎?&rdo;

&ldo;怎麼沒看過。宋先生算是他發小吧，據說還是什麼心理學博士加精神科大咖，但是還是沒有辦法……&rdo;

見到戚歡停下了動作，司機鬆了一口氣。

&ldo;老實說，這五年來，他是第一次在我的車上睡著。我想，一定是歡歡小姐的原因。哎，範總年紀也老大不小了，身邊也沒有個知冷熱的人，要我說睡不著找個媳婦抱著睡一覺不就好了……&rdo;

戚歡：&ldo;……&rdo;

在老司機說出更加離譜話之前，戚歡適時打住，&ldo;啊，我們要到了。&rdo;

幾乎是車停的一瞬間，範冥就醒了。

他大約也很驚訝，捏著眉心想了很久。

最後還是那邊廠商電話一個接一個，她才好心提醒他要下午開會了。

範冥一走，戚歡的肩膀就垮了下來。

儘管只是兩個小時的車程，範冥也最多隻睡了四十分鐘。不過身邊壓著這麼沉一個腦袋，也夠戚歡受的。

最直接的體現是戚歡做會議記錄的時候，手痠得快要抬不起來。

對方說話又快，她雖然開了錄音筆，但還是想儘可能的現場記錄下來。

範冥話一貫少，可耐不住對方老闆是個話嘮。

一次會議下來，已經快到一點。

戚歡飢腸轆轆，右手又酸又痛，幫範冥拎包的手都在顫抖。

忽然手上一鬆，她手上的筆記本和包都已經被範冥接過去了。

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對方已經越過她走在了前面，見她沒有跟上來，他不耐煩垂眸，&ldo;還不跟上來。&rdo;

戚歡回神，立刻追了上去。

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戚歡收拾完就準備下班了。

範冥辦公室還亮著，戚歡想了想，敲了敲門。

&ldo;範總，我先回去了。&rdo;

&ldo;嗯。你等等……&rdo;

範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上還拎了一個小盒子。

盒子遞給她，&ldo;禮物。&rdo;

戚歡開啟一看，是一副漂亮的腳鏈。

範冥低頭，看了一眼她掩得嚴嚴實實的小腿，表情略有一絲遺憾，&ldo;你的小腿很漂亮。&rdo;

手上漂亮的小禮物一瞬間變成了燙手山芋，&ldo;抱歉，無功不受祿。&rdo;

&ldo;不是。&rdo;範冥搖頭，強勢阻止了她，&ldo;這是禮尚往來的禮物。明天記得把上海硫磺藥皂送我。&rdo;

戚歡：&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