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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你。我抱得住,握得住,感受得到,觸碰得了。”
我艱難地從他懷裡探出頭,呆呆地看著他。
他又把我的頭按到了他寬闊的肩上:“傻瓜,我也在表白啊。”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A市每天熱得像是個巨大的煎鍋,沒有一點轉涼的痕跡。自從懷孕之後,我越來越像個火球,總是燥熱得恨不得和衚衕街道里那些光著膀子腆著肚子的老爺兒們一樣,捧著個大茶缸出去納涼。可出門怕中暑,躲在別墅裡,又怕被空調吹感冒,只好抱著大電風扇消消暑。秦紹建議我們搬到涼快點的海邊去,我想到他剛經歷過生意場上的危機,不能像之前那樣老呆在家裡運籌帷幄,很多事情還是需要親力親為的,留在A市會方便些,於是我堅持留在了A市。
每天秦紹回家,都會帶一件禮物給我或孩子。禮物或大或小。有時候會是一套首飾,有時候只是一個小抱枕。我擔心這樣買下去,再大的房子也不夠他塞,每收到禮物之後都要提醒他下不為例;可秦紹養成了習慣,空著手回來見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最後我只好讓他帶點種子回來,這樣灑在大棚裡,要是能開花結果也是件美事。然後秦紹經常帶著稀奇古怪的秧苗啊樹種啊之類的回家。有時候我想,秦紹可能要進軍農業或林業了,好多品種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就見他興致勃勃地折騰著。有一次,秦紹興奮地拿了波斯菊的幼苗回來,說七八月份剛好可以開種。我扇著芭蕉扇,問他我到底和波斯菊哪裡像了。秦紹搗騰著花盆說:“以前波斯菊是被選來獻給牛津的一位尼僧院院長的,他是學問的守護神。”我歪著腦袋問:“你是稱讚我博學多才嗎?”秦紹歪了下嘴,說:“你到現在博士還沒畢業吧?還敢和學問守護神比啊?你和波斯菊相像,是因為波斯菊對土壤的要求不高,耐旱,好養活。”我心想,好養活也算是個優點,勉強聽著當讚揚聲吧。
秦紹沒有向我求婚,只是在某一個烈日似火的下午,把我塞進了他的車裡,直接去了民政局。我想秦紹真是吃定我了,知道我大肚子,不嫁也得嫁,拿了我的戶口本就敢拉著我去結婚。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著我圓滾滾的肚子,假模假式地問了句:“是自願的嗎?”
我氣鼓鼓地說:“從頭到尾都是被迫的。”
秦紹說:“您別理她,直接蓋戳就行。”
工作人員顯然也不太滿意他的語調,說:“你以為你們是來餐館消費完了,開發票呢。想明白了再來。下一對。”
我連忙拉著她的手,說道:“自願的自願的。大熱天,誰來民政局消費啊?”
秦紹就揣著兩本燙金的結婚證,囂張地帶我出門吃了盤義大利麵,這事兒就算完了。
我覺得也是低調點好一些,畢竟要是讓網友們知道了極品女跟秦紹還結婚了,那他們非得百折不撓,誓要把我人肉出來才算洩憤的。雖然理智上是這麼想,但一想到人生這麼大件事情,怎麼秦紹啥也沒表示下,就輕輕鬆鬆拿下了,顯得我多沒地位啊。
秦紹很快向我解釋了:“對付你這樣的,就是要講究快狠準,一拖拉,你立馬能生出禍端來。咱先領證,其它的等生了孩子,我和孩子能打個商量的時候再說。畢竟那時候,怎麼著也是兩個人了。”
我聽著,覺得好似也是這麼一回事兒,就讓心裡的不甘心由它去了。
到九月下旬的時候,肚子大得如同隨時都要爆開。有時候孩子舉動大一點,能看見肚子的形狀變來變去,偶爾還能在肚皮上看見小孩的手型。我看著這肚子,想著這和異形沒啥兩樣,心裡微微還有些牴觸。秦紹卻很高興,每次都伸著食指小心地戳孩子的手,和孩子玩ET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九月底,秦露的忌日到了。我堅持要去黃港墓地看望他。秦紹很是猶豫。因為離預產期沒幾天的時間了,他怕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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