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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旁邊躺著的林瑾煜也不曾好到哪兒去,小臉兒紅撲撲的一腦門子的汗,胸膛劇烈起伏著粗氣連連,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四個字——生無可戀。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直到好不容易氣喘勻了賈璉方才開口嘆道:「你說你這是鬧的哪門子的妖?你不是視你老子為畢生目標,立志要走文官路子嗎?怎麼還請了武師傅呢?」
林瑾煜就忍不住委屈道:「大姐姐說我身子太弱了,怕我將來暈倒在考場內。」
賈璉無語凝噎,原以為被荀先生折磨已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痛,卻誰想咬牙來了之後才發現他竟是想得太美好了,荀先生摧殘他的靈魂,還有個武師傅摧殘他的肉體,雙管齊下,哪兒哪兒不落,保準兒每天都叫他過得快活勝神仙!
「早知如此……我怎麼也得再考慮考慮……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若實在撐不住大可不來了,又不會有人上門去抓你,我就不同了,我……我這壓根兒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跑?」爺倒是想跑呢,可是……賈璉呵呵一笑,無力道:「你跑了大不了挨一頓揍,哥哥我若是跑了,妻妾就要帶著我的女兒一起跑路改嫁了。」堂堂大老爺們兒,能眼睜睜看著別的男人睡自個兒的女人打自個兒的娃?死也不能啊!
林瑾煜還是頭回知道這事兒,頓時止不住滿臉同情的看向他,「未曾想你竟如此悽慘,日後我在荀先生面前再不故意欺負你了,否則若是叫璉嫂子知曉你連一個八歲孩童都不如,那沒準兒失望之下立馬就改嫁了……」
賈璉聞言就瞪了他一眼,牙縫兒裡擠出來幾個字,「哥哥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直到天色都徹底暗了下來,賈璉這才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邁著打顫的雙腿去跟林如海告辭。
林如海只點點頭,淡淡吩咐了一句,「近來就別去東府了。」
賈璉愣了愣,不解道:「這是怎麼個說法?出什麼事兒了不成?」
「倒也沒什麼,國孝期間尋歡作樂罷了,你若不怕死就儘管去罷。」
本就跟麵條兒似的雙腿再是撐不住了,撲通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滿臉的驚恐之色。
瞧著他那沒出息的樣兒,林如海嫌棄的皺了皺眉,索性叫人將他抬了出去。
原本也沒注意過,可今兒聽說這事之後賈璉路過東府的時候就仔細注意了一番,果真就聽見府裡傳出來靡靡之音,頓時臉都煞白了。
這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作死的混帳東西!
想了想,賈璉還是叫旺兒去提醒了一嘴,雖說姑父都那樣說了,這事兒指定是已經傳開了,但……到底也是一起混過那麼些年的狐朋狗友,眼睜睜看著什麼都不做還真是有些說不過去。
卻誰想,隔壁那父子兩個卻將他這一片好心當作了驢肝肺。
「珍大老爺說了,咱們這樣的人家大可不必那樣小心翼翼的,總歸是在自家府裡又不是明目張膽的在外頭,有什麼好怕的呢,總不能國孝期間就一直憋著罷?誰家也沒這樣的,都是一樣的男人誰不知道誰啊,上頭心裡定然也是有數的,只要別太過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還不止呢,隔壁那父子兩個反倒還熱情的邀請賈璉去一同玩樂呢,只道尤二姐尤三姐那對姐妹花兒很有些意趣,與旁人都不大相同,錯過可惜了。
賈璉都氣樂了,「罷罷罷,隨他們作死去。」不過話說回來,若非他這些日子被折騰得兩腿直打顫,沒準兒還真就拒絕不了這樣的邀請呢,到時候萬一上頭真要清算,那豈不也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兒,賈璉就不禁打了個寒顫,狠狠將心底的那點兒火苗給掐滅了,下定決心就是爬都要每日爬去林家操練,如此才不會有精力去惦記那些有的沒的,可保狗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