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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見這姐妹兩個又鬧了彆扭,就輕輕掐了掐惜春的小臉蛋兒,笑道:「虧你年紀最小,反倒是最厲害的主兒,這得罪人的話也就在咱們面前說說罷了,回頭叫老太太和二舅母知曉了看能饒得了你不能。」
惜春也不傻,自然知曉這賈家寶玉是最不能得罪的人,方才不過是一時沒忍得住罷了,素來對這樣的汙糟事她都厭惡得很。
迎春卻是看了眼林詩語,嘆道:「難怪林姐姐如此避著他,果真是不曾想到的……這事兒一旦傳進老太太她們的耳朵裡,又是一場風波了……」
「傳了去才好呢,該將那個小蹄子早早的攆了出去!」探春冷哼一聲,顯然對襲人這個表面賢良人很是厭惡了,轉而卻又嘆了口氣,小聲說道:「不過林姐姐還是小心些罷,雖說這事兒是他們的問題,但……難保不會遷怒上你。」
這說的除了王夫人也沒旁人了。
「小姑娘家整日尋思那麼多作甚?井水不犯河水我才懶得去搭理這些汙糟事,不過既然她自個兒非要跳出來膈應人……」林詩語撇了撇嘴,冷笑連連,「我既是敢說就沒帶怕誰的,憑她去罷。」
旁邊的林黛玉就忍不住帕子捂嘴笑了。
她就說了,她家姐姐這性子可辣著呢,誰敢叫她不痛快,她就能叫對方加倍不痛快。
第20章
林詩語當場毫不留情的揭開了襲人的臉皮,叫姑娘們都見識到了這個「賢良人」的真面目,心中自是反感厭惡得很,但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心裡想想罷了,就連探春,嘴上說著最好將襲人早早攆了出去,可實際上卻也萬萬不敢到老太太或是王夫人面前傳這閒話的。
倒也不是其他什麼緣由,雖說賈寶玉小小年紀就與丫頭廝混,可說到底他是個男子,壓根兒談不上損傷名聲,這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哪個婚前沒幾個通房呢?著實算不得什麼,縱是傳了出去也無甚妨礙。
頂多將此事給告發了也不過是襲人會受責難,甚至可能會被攆出門去,可偏那襲人向來很得賈寶玉的心意,如今二人又是這樣的關係,情分自是更加不同的……如此一來豈不是要得罪了這個寶貝鳳凰蛋?回頭他再犯了老毛病折騰出個什麼好歹來,老太太和王夫人兩個少不得要遷怒了。
故而姐妹幾個也不過就嘴上說說罷了,出了汀蘭苑的大門就將這張嘴給閉死了,誰也沒想著要去說三道四,卻是萬萬沒想到,王夫人還是知曉了。
當即真真是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二話不說帶著一眾丫頭婆子怒氣沖沖就去賈寶玉的院兒裡。
此時天色已晚,襲人滿懷心事的服侍了賈寶玉才躺下,只覺這眼皮子跳得厲害,愈發跳得人心慌意亂神不守舍。
忽而間房門「砰」的一聲被開啟,驚得床上的賈寶玉一個機靈,也將襲人給嚇得心跳都頓了一頓,猛地這一轉身就看見王夫人鐵青著臉如同惡鬼般的模樣,頓時兩腿一軟險些栽倒,心中暗叫大事不好。
「賤皮子!」王夫人咬牙切齒的狠狠一個大嘴巴子甩了上去,「給我跪下!」
襲人吃痛捂著臉,淚珠兒瞬間都飆了出來,卻是什麼話也不敢多說,只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賈寶玉被嚇得臉都白了,顫抖著聲音問道:「太太這是作甚?襲人她犯了什麼事……」
「犯了什麼事?她的罪過可大過天去了!」這一顆門牙斷了說話難免有些漏風,也醜陋得很,尋常王夫人總是能不張嘴就儘量不張嘴,可眼下卻彷彿已經忘了這檔子事兒,那上嘴皮子一磕下嘴皮子,恨不得將襲人給噴了個狗血淋頭。
「這些年還當真是半點兒沒瞧出來,我這活了半輩子的人竟是被你這小丫頭片子給糊弄了去!平日裡總裝得規規矩矩安分守己,上到老太太下到丫頭婆子哪個不誇你一句賢惠人?結果可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