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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的姐姐,楚瑤光眼中閃過悲愴,將姨母緊緊擁在懷中。
近二十載婚姻,只有蘇暮寒一個孩子,這對至愛的夫婦該是怎樣聚少離多。
蘇睿兩年進一次京,臘月回府,正月返程。每次姨母都是年前在十里長亭相迎,年後又在此處相送。
長亭古道、斜陽芳草,殘枊暮笛,盡沾透姨父姨母離人淚滴。
慕容薇記得,崇明五年的夏季,姨父曾洠�私右棠溉ス�叱恰�
那應該是姨父姨母最長久的相聚,姨母在邊城過了仲秋,直待到邊城雪飄,拖到不能再拖再踏上返程,回來時雙目依舊紅紅。
姨母柔弱,卻更堅韌,她從不與人說自己的苦。就如同現在,明明悲傷得無法言喻,還是溫柔地握住了母后的手。
蘇府的兩位側妃再次過來行禮,請楚皇后與慕容薇上座。
兩人年歲相當,容貌花般綺麗,裝扮又相似,到宛如一對孿生姐妹。皆是素衣白裙,低挽的髮髻上簪一朵大大的白絨花,通身不用首飾,唯有耳上各戴一雙銀丁香。
辛側妃的丁香是蘭花紋樣,杜側妃的是菊花紋樣。春蘭秋菊,清冷無雙,到與二人相得益彰。
二人望上去也是滿臉憔悴,猶有淚痕,不過儀容依舊端莊,毫無失禮之處,楚皇后淡淡瞄了一眼又將目光轉向別處。
慕容薇知道,這兩位側妃同徐、孟二位昭儀一樣,也是由皇祖母做主賞賜下來的,只不過她們沒有宮裡那二位的福氣。
姨父兩年回京一次,日日與姨母同進同出,她們不過掛了側妃的名字,卻沾不到姨父半點雨露。
有一次躲懶,躺在母后寢宮的碧沙櫥中,不覺睡了過去,醒來依稀聽到母后與姨母閒談,母后慨嘆孟昭儀偏疼四弟阿萱。
“自己無子,只能早結善緣,她待阿萱,確如自己親生一般。便是思慮太多,總怕沒有終生依靠,難道除了阿萱,我親生的幾個孩子又會苛待她不成?”
姨母婉轉一嘆,聲音悠長:“唉,她還是好的。我更可憐家中兩位側妃如花美眷,請將軍多少眷顧,將軍卻說,流水無情,何苦辜負人家青春盛年,要我想法子打發出去。”
“母后當年賜下兩位昭儀,實是怕崇明元年的事情重演,倒也情有可原。委實不知為何往姐姐你府中塞人。自古往今,給女婿房中添人,母后委實是第一人。”母后也悠悠一嘆,雜了多少探究與埋怨。
又是姨母開口:“莫說這兩位沒有罪過,便有罪過,也是母后賜下。我又如何能攆的出府。”
慕容薇當時聽到此處,覺得毫無趣味,便又翻身睡去。
第三十九章 爵位
皇祖母違心賜下四名宮婢,兩兩安在心愛的女兒身邊,心內怕是五味俱全。
幼女子嗣單薄,只有兩個女兒傍身,便是有了庶子養在名下,一朝登基,也好過日後又做禪位這般無奈之舉。
長女嫁了蘇睿,誰知又是那樣的身世,再心疼自己的女兒,也不能訴說實情,唯有送出貼心的宮人,做自己安國王府內的眼線。
皇祖母的苦衷,當年姐妹二人無法參透。隨著皇祖母的病,她步下的子也就成了廢棋,辛、杜兩位側妃無端蹉跎了最好的年華,從未得過姨父的眷顧,卻又將與姨母一樣守寡。
慕容薇打量著兩位側妃,想像她們從青春年少守到霜雪滿頭,無端憶起自己的十年廢宮生涯,滿眼滿心都是惻隱。
許是覺得說話不便,楚皇后又將目光回到兩位側妃身上,瞧著兩位花信女子,楚皇后溫柔地一嘆:“兩位側妃連日辛苦,夫人身子孱弱,還需你們多多照顧,先回去安歇吧。”
兩人極有眼色,連稱不敢,行禮告退,仍不忘闔上房門。
楚皇后再抬手向眾人一揮,連秦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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