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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冥燦把耳機拔下來，讓張盼兒都帶上好聽點。

招待姐姐是之前那位，董冥燦看她正要說話，餘光瞥見抹亮光，頭一寸寸移過來，對上鄭恆達略帶笑意的臉。

&ldo;對不起啊，來遲了，路上陪她買了些東西。走走，我們進去。&rdo;手裡提了幾個大包小包，全是女孩子的牌子。

目光如炬，董冥燦沿著夏凝昕身體邊的線條，用眼光畫著輪廓，並沒對上她的眼睛。看樣子，就像在看她身後車來車去的風景。

手臂被人挽上，張盼兒貼近她，嘴對上依依來遲的兩人：&ldo;哥哥你買的生日禮物也太不誠心了吧，就是些衣服。&rdo;

邊說著，略過董冥燦，走到夏凝昕身旁遞上個四方正的小袋子：&ldo;生日快樂，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就買了這個，不喜歡也別給我說啊。&rdo;鼻翼下方的左右兩條淺紋陷深，張盼兒盯似地笑了一臉，夏凝昕唇角僵住，痴痴回望到董冥燦眼睛，卻沒從她瞳子看見自己，略帶笑氣說了聲謝謝，看董冥燦那雙眼還鎖在自己身前這人身上。有點討厭自己今天穿了平底，氣勢上都矮了一截。

夏雪說自己長得像張盼兒，模樣刻的，除了身高她承認和她差不多，其他都不認。

一路走到包間，關上門喧譁止，徐穎落座在夏凝昕旁邊問了幾句去哪兒玩了。特意放亮聲音：&ldo;沒有去哪兒玩，就是在街上逛。&rdo;

借著上菜的動作，夏凝昕晃眼到自己右上方坐著的那人身上，心跌了跌……她沒看過來。

四面牆壁都繪上美人圖，鳳眼斜挑掩唇遮笑，姿態裊娜蓮步慢移，彷彿真的要從畫裡面走出來似的，董冥燦抬眼瞥見夏凝昕身後是副竹林花海圖，林黛玉脂玉嫩亮的手正拾起片花瓣，尋摸半天見著賈寶玉在畫的左下角只騰出了戴著紅白簪纓的腦袋。餘光對上鄭恆達的視線，沒得來分辨他神色中的異味。

只聽見鍋裡牛油正在咕嘟融化，門噌地被開啟，一個紅衣黑褲白板鞋的女孩言之不盡堆滿笑：&ldo;誒，真的是你們啊，一起一起。&rdo;

場面頓變熱鬧，畢竟之前都玩過回，除了張盼兒面子上帶笑不言語，其他人都催促坐下。

&ldo;哈哈，等我一下啊，馬上。&rdo;夏雪急不可耐連忙回過身跟同桌子的人耳語幾句，就鑽進包間坐在毛鴻身邊，眼光卻望張盼兒那邊挑。

&ldo;夏雪你看你要吃啥，我們剛剛都點好了。&rdo;

&ldo;哦，對了。&rdo;鄭恆達拍了拍大腿，對身邊人展笑，夏凝昕看了眼往徐穎那邊又靠了靠。

&ldo;大家要喝啥？不是問夏雪我都忘了，今天昕昕過生日，我們喝點酒怎麼樣？&rdo;

夏雪正悄咪咪隔著毛鴻對董冥燦說換個位置，說自己不習慣坐門口，話還沒說完，立馬兩眼發笑：&ldo;夏凝昕今天過生啊？那一定得好好慶祝了，可以可以，喝點喝點。&rdo;

毛鴻瞅了她一眼，又瞧燦燦不言語說了句：&ldo;你矜持點。&rdo;

&ldo;矜持有啥用。我們喝淺點的酒吧，行吧？&rdo;腦袋晃了圈，定在張盼兒身上。

沒人應，董冥燦眼眉淺彎欠身說：&ldo;我反正都行。&rdo;說著就往門外走。

夏雪自然說了句：&ldo;這小姐姐一會端菜，一會開門，門口風吹的我肩膀有點冷……我坐這兒來吧。&rdo;桌子上兩個人起身，夏凝昕也邁開步子跟徐穎說了句去洗手間。

桌面上擺盤精緻，瓷質乳胚的碗，木質筷存留柴香味。毛鴻瞧邱伯豪在白鍋裡燙了鮮嫩的牛肉片給放徐穎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