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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

&ldo;你嘴怎麼這麼大啊，要不要吃這麼多，還咬著我手了。&rdo;囁喏嗔道，夏凝昕邊拿眼恨她，邊把幾個小指頭都放在她手心上，瞧她絲毫沒看自己，只盯著自己的手看，不自覺得彎了彎細白的指節。

繼續停下的步子，董冥燦換了個姿勢，牽住她的手，讓她一隻手吃剩下的餅。喜滋滋還對她挑起娟眉，一輛摩托車從她們身邊閃過，車頭燈照在夏凝昕身上，董冥燦這才注意她畫了眉。細長柳眉稍變地寬了些，黑棕色勾勒成遠山眉，頭髮隨意地披在肩上，因為長時間綁著，放下來有幾個卷波浪。本來臉就白，又被黑絲遮住了些，只看得見兩隻水靈靈大眼睛向她眨了眨眼，董冥燦感覺到左胸膛又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心跳與她同在，蹦，蹦……

很重，又輕地像沒有斤兩。低眉瞧她凝脂粉撲的臉蛋，那一塊又變得柔軟起來。

&ldo;你什麼時候畫的眉啊？&rdo;自己的回憶不會出現錯覺，董冥燦想起她今天早上素白朦朧的臉龐。

夏凝昕聽她說起這茬，恍然大悟道：&ldo;對了，對了，我旁邊的女生化妝好厲害。她把她素顏照給我們看，我都不能相信是她本人。&rdo;

&ldo;所以，這眉是她給你畫的？&rdo;

&ldo;不好看嗎？&rdo;夏凝昕從包裡拿出手裡，貼近街邊的道路燈仔細觀察。轉臉看燦燦發笑地看向自己，跟看怪物似地越想越不是滋味，咩咩聲對著空氣說了句：&ldo;她們都說好看，鄭恆達也說好看。&rdo;

聽覺太靈敏也不是好事，過猶不及董冥燦懂，撓開額頭前的劉海，扯出絲笑：&ldo;阿姨剛剛說好好學習，你沒聽到嗎？&rdo;

前三天開學教育，後一週軍訓。課堂上，陳雪坐在董冥燦旁邊嘮話。一起去行政樓領資料，走過大片樹蔭下，她嘴巴仍沒停。一身軍裝，挺胸抬頭站軍姿，還跟倒豆子似地說個不停。董冥燦嘆了口氣，沒有心思想聽她和小茜又怎麼怎麼了。

烈日不嚴，有雲低頭相伴，加上遇見一個好教官，為人和和睦睦，跟旁邊三班的鐵面比起來確實要溫柔的多。一聲哨響，他們課間休息了，三班的佇列還站地整整齊齊的。

董冥燦坐在地上，邊應付陳雪，邊跟張盼兒聊天，眼神還時不時往那個穿軍裝的小人兒那邊跑。留陳雪一人在心間感慨這三年的緣份。

&ldo;哎，你說看看我和她有沒有緣分，初中軍訓她站我旁邊，高中她還佔。&rdo;陳雪含笑挑彎她媚如絲的丹鳳眼，打量張盼兒兩眼放晴，聽得熱鬧。

又興致勃勃地朝前座的張盼兒聊起往事：&ldo;剛開始，我看燦燦穿著挺土的，不過長地還不錯，就勉強進一步認識。&rdo;

&ldo;你說我啥呢？&rdo;董冥燦眼神收回來，手肘杵了她一下。

陳雪沒答話，張盼兒反倒淺笑出聲：&ldo;她不土啊，我第一次看她的時候她穿的挺好看的。&rdo;淺色格子西裝，菸灰色九分褲，腳著一雙白色英倫風的皮鞋。高高的馬尾任風吹，在電影院暈黃的燈光像是把她罩在似淺非淺的薄霧裡，像是佛光剎那普照。張盼兒尤記得那時心頭微微一震的感覺。暗想這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面了。

&ldo;哦，這是夏凝昕給她選的，不是她自己，你沒看她平時就一身黑，要嘛一身白，要嘛白加黑嗎？&rdo;陳雪說上口了，一雙狹長丹眼溢位笑味，還朝董冥燦點頭問了句：&ldo;是吧。&rdo;

竟然還笑著點了點頭，陳雪還沒詫異夠，董冥燦邊捏起手邊塑膠道上的小塑膠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