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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看盆花樁景的董冥燦早進院就觀察到了這地面上的福祿壽的圖案，各色卵石鑲拼而成，有些抽象，但她從課本上知道明朝以後，中國民間常把壽星於福，祿二星結合起來祭司。

&ldo;福祿壽三字。&rdo;字正腔圓的回答，頗有些正式，存心知道爸媽是想要考自己。

汪婷婷笑著瞥了眼丈夫，董書敖也回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

踏出故宮，胸中湧動的豪情細思還在董冥燦的胸中迴蕩。立在城臺的國旗也在空中飄啊飄，歇山頂上金磚並不閃耀，正垂脊仙人走獸微微脫色，毛。主席還是在微笑，她也跟著笑，像想到了什麼似的。

&ldo;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我，在這兒挺好的。&rdo;心加重，沉實了，說話都含穩。

汪婷婷挨著靠背，臉上的神色沿著街道一遍一遍閃過燈影，對女兒，她終究覺得虧了她，擤了擤鼻子。伸出手，挽上媽媽肩頭安慰她。董書敖坐在前座，也沒出聲。心知肚明，都不言而喻。

第二天，哪兒都沒去，趙萍做了一大桌菜，也沒去守攤子，董自強也減少上班時間，大家坐在那塊不大的方桌子，尤其熱鬧，如果趙婷不說那句話，應該是完美旅程。

&ldo;最近不知道物價怎麼漲高了，一天比一天貴，四個人的飯都要變成三個人了，攤子生意也不太好。&rdo;聽起來只是在抱怨，可董冥燦知道舅媽的深層意思是想找爸媽多要點她的生活費。生氣的想法首先冒出頭來，腦子掙扎地想來想去。最後還是選擇了讓自己和爸媽都舒服的方式，理性，物價貴是事實，多張嘴吃飯也是事實，為什麼要被不必要的情感讓自己不開心？雖然，看見媽媽在廚房給舅媽塞錢的時候，心裡還是挺不樂意。

送爸媽走了之後，院子裡空落落的，井裡的水都沒了波動。

&ldo;喂！&rdo;留神間，水波盪了波，董冥燦轉頭不自覺勾出笑。

對著在自己肩頭拍了一掌的人說：&ldo;我說你不止聲音大，力氣也挺大的。&rdo;

麵團似白腮幫子氣咻咻股著，夏凝昕看著是要生氣了。

董冥燦忙給她勻出些座位：&ldo;我是在誇你啊。&rdo;

&ldo;你這哪是在誇人，嘲笑我，你在嘲笑我。&rdo;挽住雙手，夏凝昕哼哼唧唧不理她，坐下逮著低垂的藤蔓揪來揪去，

&ldo;你看，你還笑。不就是比一般女生聲音大點嘛！她們都是捏著嗓子說話，我才不要學她們那個樣子……&rdo;

這個話匣子，院子裡遊蕩的全是她的聲音，董冥燦的離別思緒碰到這些蕩來蕩去的無形有聲的資訊，她感受到外在的某些東西將她一點一點填滿，看著夏凝昕翕動的粉唇，她失神地盯著。感覺剛剛失去的東西正一點點找回。

&ldo;你話好多……&rdo;等她說完了，董冥燦幽幽的跑出這句作死的話，實則是想激將她，這樣她可以看久點，貌似她也沒有看自己，這樣剛好，不被發現的距離。

&ldo;你說我話多！那還不是因為是你！是你，我才說那麼多的！你還這樣說我！&rdo;說完甩下黑臉，氣沖沖地朝房門走去。看來適得其反。

&ldo;嘿！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rdo;只留下董冥燦一個人在那兒悶笑。

爸媽給自己留下了兩百塊，董冥燦把一百塊留下來備用，還有一百，在某個週末的下午帶著邱伯豪，果兒，夏凝昕去吃了漢堡，薯條。本來不喜歡吃這些油炸的董冥燦被夏凝昕逼著吃了個漢堡，漢堡的味道不吸引她，只是，當夏凝昕拿著漢堡的手指不小心滑進自己嘴裡的時候，那像薰衣草味道的香氣竟然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