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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一旁瞧著。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蘇夢枕也不知道。
但他看著桌面上其餘的綠豆糕,若有所思。
未來探花他債主(十四)
◎送你雲片糕。◎
六分半堂雷損的宴會還未結束,儘管諸非相略覺無趣,但他對汴京不大熟悉,便耐著性子坐在一旁暗中觀察。若說汴京有誰值得他在意,只有一個蘇夢枕。
而蘇夢枕在雷損的宴會上其實說不上幾句話,在場之人皆是比他輩分高的江湖前輩。但諸非相從雷損同蘇遮幕的閒談中得知蘇夢枕與雷損之女雷純有婚約,這也許是蘇夢枕出現在這宴會上的理由之一。
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永遠都不嫌少,利益面前任何東西都能當作籌碼。
以諸非相對蘇夢枕的瞭解,後者大約並不在意自己的後半生就這麼被繫結了。
他聽得差不多,又將在場之人看得差不多,便尋了張軟椅,搬去簷下看雨。
天色微沉,細雨濛濛,遠山含黛,院中枝葉搖擺,有種悽清孤寂之感。
只是身後廳中歡聲笑語,恭維聲不斷,衝散了這分悽清。
簷下人看雨,雨中有人看他。
一襲白影在重重花窗駐足,半抬著頭,目光穿過窗欞遙遙望向簷下的赤衣年輕人。
任何聽過諸非相名字的人都想見他。
有人說諸非相心地善良,有人說諸非相殺伐果斷,還有人說他天人之姿,亦有人說他如鬼似仙。
這江湖上很少有如此矛盾的人。
所以誰都想一睹諸非相真容,瞧瞧這位風頭無兩的人到底是哪般人物。
輕風拂面,柳枝微搖。
年輕人忽然轉過頭,目光如電,似春夜裡的驚雷,穿過影影綽綽的枝葉,直直射向花窗之後的白影。
白影身形不動,毫不怯懦,坦然同諸非相相看。
諸非相眼力雖好,可對方面容被重重窗欞遮去大半,只能從身高判斷對方不過是一名年紀尚輕的少年。
並且那少年不知何故,並未抬頭,而是用一種相當古怪的姿勢,半抬著頭與他相對。
但面對他的注視沒有退縮,應當也是位出色的人物。
細雨綿綿,一片新綠之中,赤衣年輕人對花窗後的少年展顏而笑,旋即收回視線,又懶洋洋地看向前方。
白衣少年垂首,默默地從花窗後離去。
院中仍是一片靜謐,廳中仍是熱火朝天。
蘇夢枕向父親示意過後,向廳外走去,跨過門坎,再向右側首,便能看到簷下靠在軟椅中發呆的諸非相。
他立在原地,沒有上前打招呼,只是如諸非相一般望著細雨。
在杭州小院時,蘇夢枕見到諸非相的次數不算多,然而與大部分江湖人相比,他見到諸非相的次數已是多得不得了。
簷下寂靜無聲,只有雨水滴答、枝葉搖擺之聲。
只有在一片寂靜時才能欣賞到自然的美。
外界風冷,細雨無處不在,冷風灌入衣領,蘇夢枕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從天靈蓋涼到尾椎。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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