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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哈哈大笑,&ldo;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效果。&rdo;
溫燦覺得自己現在已經無法直視胡說。
從這偏遠的小鎮上回紜市先要轉兩趟大巴到省城,再從省城坐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才能到達目的地。
溫燦從來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門。說起來好像有些不可思議,如今細想,她從來沒有離開過紜市,甚至沒有坐過火車。
大學時她有一個好友,畢業後回了家,她的家就在鄰市,但溫燦一次也沒有去看過她。
她還記得那時候剛懷了壞壞,梁盡讓她打掉孩子。她害怕,偷偷跑掉躲了起來,梁盡派了許多人去找她。錦年姐說,那時候他們都以為她肯定離開了紜市,跑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躲了起來。
她哪兒有出息跑到外面去,不過是縮在紜市的角落裡難過傷懷憎恨自己的懦弱。
對當下的生活不滿,卻沒有勇氣跳出來,在泥沼裡一味怨天尤人,沒有想過自救的辦法,任其自生自滅。最可怕的是,她清楚地認知了自身的缺陷,還是沒有行動去改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新身體,溫燦覺得現在的眼睛好像比以往明亮了一些,她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心境開闊起來。
這裡的樹比紜市高,這裡的天比紜市藍,這裡的太陽比紜市大。原來這世間的景色都是不一樣的,之前的她好像從來沒有注意過。
胡說用胳膊撞了撞兀自出神的溫燦,遞過來一隻防曬霜:&ldo;這裡的太陽太曬了,別把我做的身體曬壞了。&rdo;
&ldo;這麼完美的身體是藝術品,必須好好珍惜。&rdo;
防曬霜是胡說跟一個年輕女孩借的。溫燦不跟她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不好打擾只能跟旁邊的女孩搭訕聊天打發時間。
女孩大學生模樣,天真爛漫。初時因為胡說的長相還有些防備,後來聊了幾句就熟絡起來。她補塗防曬的時候問胡說要不要也要擦,順便向她普及了護膚知識及防曬的重要性,胡說深信不疑把防曬遞給了溫燦。
女孩並沒有聽清胡說的話,但看明白了她的動作。她朝溫燦羨慕地說:&ldo;你們是父女嗎?你爸爸對你好好哦。&rdo;
胡說的臉瞬間就黑了。
等女孩下了車胡說還在生氣,見人走了她嚷道:&ldo;我有那麼老嗎?!&rdo;
溫燦拉拉她胳膊示意她小點聲,&ldo;沒有那麼老,是你的鬍子太多了,她壓根看不清楚你的臉。&rdo;
這個說法她勉強接受,但還是有點生氣,&ldo;年紀輕輕眼睛就不好使了!&rdo;
溫燦:&ldo;必要的偽裝是為了麻痺敵人。沒有霸氣的外表,怎麼在人間橫行霸道?&rdo;
這句話太耳熟,胡說終於安靜下來。
旅途還很漫長。
溫燦自從知道胡說這唬人的外表下是一個看著比她還年輕的女孩後,&ldo;大恩人&rdo;這三個字就叫不出口了。她問:&ldo;胡說,你說我不和壞壞的爸爸在一起就救不了我了的意思是我會真正的死嗎?&rdo;
胡說點點頭又搖搖頭:&ldo;其實在不在一起還是你自己的選擇,就像你以前一樣,你來到這裡就是你的選擇。我只是來幫助你,還你的恩情。&rdo;
溫燦不明白鬍說的話,胡說也不願意再多說。她問溫燦:&ldo;雖然我大概知道你們之間有很深的矛盾,但具體的就不知道了,不然你跟我說說?我看看怎麼幫你?旁觀者清嘛。&rdo;
死過幾次的人了,也不怕再多一個人罵她。溫燦認真想了想,她好像從來沒有和誰完整的說過她和梁盡的事情。
畢竟,他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