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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似乎是在為夏清時抱不平。
只是此刻夏清時無暇再顧及這麼多了, 她緊盯著小皮球追問道:&ldo;然後呢?&rdo;
剛才得知夏曉棠曾秘密接觸過晏時的訊息後, 她當即便心慌意亂的往葉家老宅那邊打了電話。
電話裡頭一問,結果晏時果然不在家裡。
只是平時晏時總會跟著小葉子王蟲胖他們一起在外面玩, 這會兒正值飯點,放在平日裡也就快回來了, 所以誰也不知道這會兒晏時到底是還在大院裡頭, 還是已經獨自出去了。
聽夏清時這邊說得著急, 蘭姐也是嚇了一大跳,當即便允諾立刻出去找晏時。
葉女士是第二個聽說的。
以她的性子,自然早就夏清時的家庭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
夏父病重的事情, 葉女士心裡清楚得很,但卻一直忍著沒有插手, 只是作壁上觀,為的就是看看這個兒媳婦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若是連是非分明的事情,她都處理不來的話, 那葉女士便是徹底對她灰了心。
不過好在夏清時並未令她失望。
夏父使出了百般手段,甚至許諾要給出自己的所有家產,可夏清時還是沒有把那個毫無用處的傻哥哥給推出去。
這事兒令葉女士對夏清時挺滿意。
她自己是個稱職的母親,事事都要為兒子謀劃打算好, 事無巨細,無一遺漏。經過同晏時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這個孩子也挺喜歡,因此也更加看不上夏父的行徑。
生父重病需要換腎,兒子的腎臟又恰好匹配上了,按照人之常情,自然大多都是願意換的。
可夏父大概是心裡清楚,知道自己這些年來對他們兄妹倆虧欠良多,因此連這一茬都不敢提,便直接使了手段,仗著晏時什麼都不懂,想要瞞天過海。
葉女士知道這件事時,自然也是出離憤怒。
父子人倫,這件事情若是好商好量,未必沒有轉機,夏父過去再如何虧欠他們兄妹倆,可臨到這個節骨眼上,畢竟是一條人命,過去的誰對誰錯都應當先放下不提。
可誰知道夏父竟然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於情於理,他都已經沒有資格再做一個父親了。
這會兒聽蘭姐將夏清時的話一轉述,當即便打了電話給門口的崗哨,問那邊有沒有看見一個二十四五歲,個子高高、長得白白淨淨的男孩子出大院。
晏時是生臉,幾乎沒有進出過空軍大院,門口的崗哨並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並不正常,因此,他出去的時候,並沒有人阻攔他。
電話那頭回憶了三秒,然後道:&ldo;他是下午三點左右出去的。&rdo;
一聽這話,葉女士心裡&ldo;咯噔&rdo;一下,知道大事不妙。
這會兒已經六點多了,夏家那邊的人若是要接晏時,恐怕早將他給接走了。
夏清時往葉家打電話時,房間外面的霍先生聽見她正帶著哭腔打電話,當即便推開房門問她怎麼了。
霍太太三言兩語將事情同他說了,夫妻倆當機立斷,當場便拎著還光溜溜裹在浴巾裡的小皮球出門上了車。
車上的暖氣打得很足,只是全身上下只穿了條小內褲,小皮球還是有些害羞。
他裹緊了身上的海豚浴巾,然後繼續奶聲奶氣道:&ldo;糖糖說她的爸爸很難受,快要死了,要晏時哥哥救她的爸爸!&rdo;
夏清時心裡一沉,沒料到夏曉棠居然會這樣做。
是了,她千防萬防,防的是旁人強行將晏時帶走。
可她忘了,晏時生性善良,如果夏曉棠將實情告訴晏時,讓他知道只要他捐出來一個腎,便可以拯救瀕臨死亡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