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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後，就蹲下和小狗摸摸，小狗特別親人，尾巴搖得像螺旋槳，江翊也過來蹲在她旁邊，兩人一起和小狗玩。

江文昌看了眼，問：「這狗公的母的啊？」

姥爺拄著柺棍走過來，「公的。」

蘇榆清抬頭問：「姥爺，它有名字嗎？」

姥爺：「就叫葡萄。」

「葡萄……」蘇榆清喃喃道。

江翊摸著狗腦袋：「狗不是不能吃葡萄嗎？」

姥姥端著切好塊的西瓜走回客廳來，接著話茬，「是，所以就讓它在家裡玩，不讓它去採摘園裡。快，快過來吃西瓜。」

蘇榆清摸著小狗的爪子，捏了捏，認真地說：「所以小葡萄不能吃葡萄。」

她說話聲音不大，只有江翊聽清了，他笑著說：「那你一會兒給它吃點能吃的。」

她問：「小狗能吃什麼呀？」

江翊想了想，「狗糧吧。」

蘇榆清問姥姥：「姥姥，葡萄是吃狗糧嗎？」

「對，用羊奶粉泡著吃。」姥姥拿了兩塊西瓜過來，給他們一人遞了一塊，「你要是想餵的話，就給它泡點，它正好也沒吃飯呢。」

徐秀雲坐在沙發上說：「榆清，先把西瓜吃了，待會兒再餵。」

蘇榆清和江翊站起身，也坐回了沙發上，先吃著手裡的西瓜，小狗可是喜歡熱鬧，搖著尾巴屁顛屁顛地跟了過來，好奇地圍著人跑來跑去。

姥姥坐得離蘇榆清近了點，「榆清，你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呀？」

蘇榆清點點頭，「特意帶過來了，雲姨說姥姥姥爺想看。」她快速把西瓜吃完，拿紙巾擦了擦手，從提的包包裡，把錄取通知書翻找出來，遞給了姥姥。

姥姥也很有儀式感地把手擦了擦，接過後，眯著眼睛拉遠看了看封皮那幾個大字，笑呵呵地站起身，「老頭子快看，名校的錄取通知書。」

姥爺也眯起眼睛看了看，胳膊捅了捅姥姥，「把老花鏡給我拿過來。」

姥姥麻利起身，從櫃子裡把眼鏡拿出來，讓姥爺戴上，姥爺一臉嚴肅，一本正經地拿著在嘴裡唸了起來。

姥姥和姥爺雖然年紀不小，但是年輕時也是有文化的人，也是識字的。當初聽蘇榆清考上國內數一數二的名校後，在村子裡也是小小地炫耀了一番，開心地不得了。

徐秀雲吃西瓜的時候，圍著屋子裡看了一圈，卻無意間掃到了一個空的啤酒瓶，她站起來過去看了看，回頭問：「媽，你和爸還喝酒啊，家裡怎麼還有空瓶子？」

姥姥也走了過來，接過後說：「我們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可能喝酒啊，這應該是村頭那個小順子喝的，他前兩天來家裡來著。」

「小順子？小順子是誰啊？」徐秀雲一臉疑惑。

姥姥把空啤酒瓶放下了，「哎呀，就是你表叔家的那個兒子李康順。」

徐秀雲坐了回去，「表叔？我都快不記得我有這個一個表叔了，一共也沒見過幾面。」

姥姥：「就是村子裡的這麼個關係，論輩分可不就是表叔，這小順子也管你叫個表姐。」

徐秀雲又拿了塊西瓜，「他來家裡幹嘛啊？」

姥姥給姥爺收著眼鏡，邊說著：「他不是前幾年去外地打工來著嗎，說要賺錢娶媳婦，結果也沒掙著幾萬塊錢，前幾個月剛回來，現在就在家遊手好閒的，去這家坐坐去那家逛逛的。」

「他多大了？」

「三十出頭吧。」姥姥說：「他不是聽說你們在市裡住呢嗎，就說想拜託你給他介紹個物件。」

「他也沒個工作，什麼都沒有，誰們家姑娘能看得上他啊。」

姥姥把狗糧和奶粉找過來，讓蘇榆清餵葡萄吃飯，「所以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