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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拜師,都是師父提條件,能夠滿足師父的要求,才可入門成為弟子。
怎麼到了柳長寄這裡,反倒成了陸續提要求?
當陸續的師尊,還能有什麼好處?
陸續再次婉拒。
別說他對寰天道君印象極壞,他也沒忘要保護絕塵道君這一初衷。
「多謝峰主好意。可我……」
「可我就看上你這個徒弟了。」沒等他的話說完,寰天身影閃動,一晃眼便至他身前。
陸續一怔,迅即璇身閃避。
可惜對手身法快於他數倍,還未來得及看清,脈門已被他拿捏。
一股強悍灼烈的靈氣沖入經脈,壓得他動彈不能,只能仍由對方擺布。
草!陸續心中怒罵不止,柳長寄這個不講武德的瘋批,壓根不是想收他為徒——或許只是看不慣絕塵道君對他太好,硬要找個藉口,讓他遠離絕塵。
男人的嫉妒心就是這麼不可理喻。
「你隨本座回寰天峰,行過拜師禮,結下師徒契,和聞風的師徒關係自然解除。」寰天道君拉起陸續就走,「聞風那邊本座自會應付,你不用多管。」
誰他孃的要你應付。陸續對柳長寄的霸道蠻橫忍無可忍。
他見過搶親的,還從未見過搶徒弟的。
可他受制於人,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只能被拉扯著,踉踉蹌蹌走上通往寰天峰的山道。
秦時做了一個夢。
修道之人靈臺清明,極少做夢。
但白天所見的那一幕,給他的震撼太過,由眼入心,深深映在腦海,上下浮沉漂旋難去。
青山連綿,花紅萬千。
碎雨飄飛的瓊林之下,清艷逸世的白衣青年將人抵在樹上,尖削的下頜高高抬起,精巧的嘴唇緩緩靠近。
那張賞心悅目的臉,在夢中更加令人魂悸魄動,連夢裡都飄出沁人心脾的香甜味道。
白衣青年貼近的人,並非白日所見的方休,此時變作了秦時自己。
溫熱柔軟的觸感侵染肌膚,穿透血脈,灼燒心扉。
連脖頸上早已癒合的劍傷也開始隱隱透著刺痛的熾烈。
僅這點柔和的甜度,秦時尤嫌不夠。他反客為主,將對方按進懷中,融入更深的溫軟。
……
真實的微燙粘膩將秦時從酣暢淋漓的夢境拉回現實。
他看了一眼狼藉一片的衣褲和衾裯,神思猶然恍惚。修道之人清心寡慾,他從未有過這種體驗。
一定是因為昨日那一幕前所未見,印象太深,才會做這樣的夢。
都怪該死的方休。
秦時表情呆滯地起身,沐浴,更衣。
穿衣時瞥了一眼時計,才驚覺已經九時,早過了平日起床的時刻。
他睡過頭了。
衣帶正系,門外突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大師兄,你在嗎?」夏志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何事?」
「來了一個寰天峰的弟子,說有急事要找您。」
又是寰天峰?莫非和前夜死人的那樁事有關?
秦時允許他進來,過了幾息,夏志領著一個身材圓潤的修士進了門。
「你是……」秦時眯眼打量了來人一眼。這人他有印象,雖然不記得名字。
他是前夜和昨日,同陸續在一起的寰天峰弟子。
於興神色倉惶,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顯然是飛速跑來的。
見了秦時,差點沒站穩,一個踉蹌趴在地上。
「陸師弟……峰主……」於興臉漲得通紅,慌裡慌張,語無倫次。
秦時心中登時一震:「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