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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剛剛發現我錯了,”陶保的聲音越發死氣沉沉,“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錯了,她早早就決定要過來,辦簽證那麼長的時間,也沒和我提過。現在君顯也畢業了,一定有很多的時間陪她……她以後就更加不需要我了。”
陶慶為拿著雪茄,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他隱約知道兒子喜歡南音,但他自己並不看好,因為除了人品,背景、身份,南音一樣都沒,而且陶保本身也一直沒什麼確切的行動,他也就沒當回事。現在兒子忽然如此傷心失落,陶慶為不禁有些奇怪:“你既然認為君顯是對手,那一早幹嘛去了?”
他就是好奇,覺得自己兒子一直沒有行動,現在突然才有緊迫感很不符合常理。他哪裡知道,除了等人家兩個自動分手,陶保還在為當年疑似準備開房事件糾結,這烏龍事件人盡皆知,陶慶為當然也知道,可在當爸爸的眼裡看來,兒子這種青春期的萌動,根本不算什麼。
但陶保沒忘,聽爸爸問起,他越發鬱悶,說道,“我就是一直還沒有想好,誰知道時間過得這麼快。”
陶慶為反問,“那你的意思就是,現在終於想好了?”
卻沒想,陶保還是搖頭,“以前我以為君顯來了幾年,有了見識,一定會主動和南音分手的,到時候我和南音在一起就順理成章了。誰知道,現在我才發現,他好像根本沒這個打算,我也不知道,如果他沒有這打算,以後我怎麼辦?”
陶慶為看著自己兒子,一時都愣了,這麼坦白,坦白到完全沒有修飾的肺腑之言,令陶慶為都不知怎麼說好,他不知是該慶幸自己做父親太成功,令兒子可以這樣坦誠以對。還是應該感慨自己做父親太失敗,竟然耳燻目染出這麼一個實誠兒子。
他差點忍不住問,——兒子,這樣等人家不要的自己再去撿的心態,真的沒有問題嗎?
這一刻,幾乎是毫無猶豫地,他做了一個決定。一個上億的瓷器,自己說拍就拍了,何況現在只是一個女人。
他說:“剛剛,丁佔元給我打電話,說他們想來拜訪我一下。”
陶保一下站了起來,丁佔元是君海川的大徒弟,南音的大師兄,他喜出望外,“那就是說,他們都要來。”
陶慶為點頭,指著他,“所以趕緊給我收起來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回房間去換件衣服,這事有爸爸在。”
陶保站著不動,望著他爸,“爸,你知道我的心意,你也支援我追南音是不是?”
陶慶為說:“我對南音本身沒什麼成見,心善簡單,就是家世背景太差——但人這一輩子,不能有遺憾。特別是男人,所以雖然爸爸不是很滿意南音,但這和做生意一樣,總的試試。試都不敢試的是懦夫。”
陶保感動的眼淚差點飈出來,“爸,這麼多年,今天我才覺得你真愛我。”
陶慶為搖頭,“和做生意一樣,很多人一輩子不成功,就是走不出那一步!別看簡單粗暴,你去追了,成功了,結婚了,哪怕離婚了,最後想到的,至少是沒遺憾。可如果連這一步也不跨出去,將來下半生,你就得困在這件事裡面……總得去想,如果我當初真的和她說了,盡全力爭取了,那今天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陶保愣愣地望著他爸,喃喃道:“爸,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麼感人,這麼感性的話。”
陶慶為極慈愛地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算什麼,你還住在象牙塔裡,如果這次不是南音,碰上你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女人,那爸爸願意掏點錢,直接包一個明星給你,等你知道,其實長的和明星一樣的女人,外面的包夜價才不超過一萬,那些明星,也花不了幾個錢的時候,這些事情,你自然就看的淡了。”
“嘩啦——”一聲真實的破碎聲,陶保的感激之情瞬間碎成了沫,剛想暴跳,他爸就又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