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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放肆!&rdo;夏子熙怒喝道。
歐陽姌看著他揚起的手,並不躲閃。守在門口的墨嵐聽到室內的聲音,及補充進去,跪倒在夏子熙面前,連聲道;&ldo;皇上息怒!皇上息怒……&rdo;
夏子熙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瞬,終究沒有落下,一言不發的轉身大步離去。
歐陽姌呆呆看著前方,墨嵐搖了搖她,&ldo;娘娘,您怎麼將皇上惹怒了啊?&rdo;
歐陽姌緩過神,跌坐在榻上,嘆了口氣,抓住墨嵐的手,喃喃地說;&ldo;墨嵐,他怪我,他以為是我讓他犯錯。我只是讓他看清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可是我的那些話似乎又說重了。&rdo;說到這裡,她搖了搖頭,眉間露出深深的倦意,&ldo;雖然我剛才激怒了他,可委曲求全也許會真的被他當成罪人,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相處……&rdo;
墨嵐一時不知如何安慰她,當初歐陽姌被夏子熙誤會冷落的時候,她也是束手無策,伴君如伴虎,皇帝身邊的人,都太難了。
她只能這樣安慰她;&ldo;娘娘不必擔心,會有援軍來救我們的。&rdo;當然,不是專程來救歐陽姌,只要解了朔州之圍,所有人就都得救了。
歐陽姌點點頭,&ldo;成浚一定會來的。&rdo;縱然她不敢保證成浚的人品,但站在成浚的立場上,他和夏子熙的利益還是一致的,不管以後他是否會成為功高震主的權臣,只有解了朔州職位,才能憑藉戰功得到更高的官位和權力。
以後的幾天,夏子熙沒來過歐陽姌宮裡,也沒去看望過皇后和其他嬪妃。自從朔州被圍,宮裡的侍衛比過去增加了一倍。上至后妃下至宮人都不能出宮,后妃的家眷也不能入宮看望。不管宮外發生什麼事,不經夏子熙的允許就不會傳到後宮。
歐陽姌終日呆在宮裡,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訊息,也不敢讓墨嵐冒險出宮打探。
今天是朔州被圍的第十一天,夜幕四合,歐陽姌在梳妝檯前枯坐,門口突然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明黃色的龍袍在燭火下射出刺眼的金光。
歐陽姌怔了怔,室內的宮人跪了一片,她緩緩起身,見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動作比起平時有些遲緩。
她彷彿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複雜的神情,他走到她的面前,那樣複雜的神色讓她感到更加不安。
夏子熙走到她身邊,她別過頭,避開他的注視,只聽他命令左右道;&ldo;都下去吧。&rdo;
室內的宮人都退了出去。歐陽姌緩緩將視線移回,看著他英俊卻十分陰鬱的臉孔。
&ldo;朕見過烏恆使臣了。&rdo;夏子熙再次開口,聲音幽沉。歐陽姌的心顫了顫,聽他繼續說;&ldo;野利箴向朕提出了退兵的條件。&rdo;
&ldo;什麼條件?&rdo;歐陽姌順著他的意思,問。
&ldo;他除了索要重金,還向朕要一個人,一個他在朔州城破後得不到的人,他要朕親手將那個人交給他。&rdo;夏子熙深深看著她,眼裡帶著一絲無奈。
歐陽姌心中一緊,夏子熙突然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面龐,聲音帶著一絲沙啞;&ldo;野利箴要真許你和親。&rdo;
歐陽姌渾身一震,下意識後退一步。夏子熙定定看著她,深瞳中射出冷芒,剛才的那一絲無奈早已蕩然無存,&ldo;為什麼是你?你能讓朕著迷,也能讓別人著迷,可是野利箴從沒見過你,為什麼還會選擇你?&rdo;
歐陽姌自嘲一笑,她知道野利箴為什麼要她,並不是為了什麼和親,而是想要她的性命。而夏子熙不知道她的身世,會不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