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阿喀琉斯之踵與達摩克利斯之劍(第2/3 頁)
蕾·蘿絲,古藺·無疆朗聲道:“開闕議事!”旋即與呼蘭·雪嬋一道,分別在金色寶座與紅色軟椅上落座。
古藺·無疆輕輕抬手,一閃即逝的橘光掠向靈臺之下,變戲法似的令朝闕上平添出四張矮桌、四把杌凳。
順階登上朝闕,莫斯、古藺·昊樞和古藺·浩波、古藺·莽域側對著靈臺,兩兩相對入座。
近兩百名中卿列隊踏上金墀,面朝靈臺跽坐。
屁股還沒坐穩,古藺·浩波便擂鼓似的連連敲擊桌面,憋了半天的火氣猛然發作:“時軸執掌宮正署數載,屢立奇功,忠勇可嘉,何罪之有!”
他厲目刺了古藺·莽域一眼,怒聲道:“宗人府蓄意構陷時軸,且費盡心機亂政奪權,如此擾亂朝綱,令人神共憤!
臣······懇請陛下明鑑!”
喊出最後一句話時,古藺·浩波抬起雙手虛飄飄施了個常禮,不滿的目光甚至放肆的從皇后臉上掠過。
有如事先精確拿捏過時間節點一般,古藺·浩波話音方落,三道人影便閃電般飛落在金墀之外的空地上。
僅憑背影,火旭便認出中間那人正是身陷囹圄近兩個月的時軸,左邊的藍袍老者卻是宮正署資深司祭駱逸,右邊那人是一名陌生的中年強者,與駱逸一樣,也是身著藍袍。
“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盯著時軸的背影,火旭腹誹道。
時軸受過錮刑,體內元力受制,飛行時全靠駱逸等人帶著,不過,落地後,他倒是能像常人那樣行走自如。
他疾行數步,在兩名中卿屁股後面跪下,伸開雙手匍匐於地,涕淚滂沱而下,“神聖的大帝陛下,臣時軸縱有萬般不是,對陛下卻是忠心耿耿,誰曾想到居然因一次尋常口角便被人揪住把柄小題大做。
天理昭昭,臣蒙受不白之冤,萬望陛下給臣做主啊!”言畢頓首如搗鼓。
不經傳喚,駱逸私帶囚犯時軸擅闖靈隱山之巔,若無古藺·浩波撐腰,沒人擁有如此包天之膽。
換句話說,有古藺·浩波在場,一切的帝道威嚴、律法體統皆如一塊落在泥中任人踐踏的破布!
古藺·無疆心底盛怒,然而,在古藺·浩波面前,展露至尊威儀不過是虛飾性的禮節而已,委曲求全才是他的老本行。
側目瞟一眼呼蘭·雪嬋,沉吟片刻,古藺·無疆移目看向階下的古藺·莽域,一臉迷茫的道:
“朕閉關期間,宮廷之內竟生出了許多是非,朕也是剛剛知道這些事,別的暫且不提,宗人府先將時軸入獄的原委說清楚。”
古藺·莽域離座,面朝臺上寶座躬身道:“都怪宗人府慮事不周,沒能將時軸的罪狀及時呈給陛下御覽,臣有失職之過。
陛下,經宮正署詳查,宗人府、皇家武道府、相府三方核實後發現,近年來,時軸壓榨都城宗門、貪墨公帑、強佔民女,罪證確鑿。
若非其惡行鬧得都城不寧,天怒人怨,三府也不敢在陛下閉關期間,先行給時軸定罪。”
“一派胡言!”古藺·浩波憤然起身,叫囂道:“關於時軸的品行,禮藩院比三府更清楚,不經禮藩院核查確認,所謂的罪證不過是栽贓陷害而已!
今天宗人府必須當場給個說法,不還時軸清白,禮藩院誓不罷休!”
古藺·浩波言辭激烈,態度囂張,聞言後,康靖大帝裝傻似的沉吟不語,呼蘭·雪嬋臉上淺笑不再,眸光裡漸漸凝出一絲狠辣的意味。
朝闕之上,古藺·莽域神色淡定,揮手取出一本紙質記事簿扔給古藺·浩波,淡然笑道:
“三府都想給浩波兄存顏,若不信,浩波兄自己看吧!記事簿上的資訊一旦傳入太史館,載入史冊,後果不堪設想啊!”
氣哼哼接住記事簿,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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