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3 頁)
林景深因為蘭檸磨刀事件一直沒有睡好,今晚早早上床,打算把覺給補回來。
睡覺前他不僅把門上了鎖,還將椅子抵在門上,確保萬無一失,才上床關燈。
凌晨時,房間陽臺傳來一陣聲響,蘭檸左手提著小凳和欽刀,右手攥著磨刀石,熟練開啟林景深臥室陽臺的玻璃門,緩步來到林景深的床頭,放好凳子,拉開架勢。
嘶拉……嘶拉。
節奏規律,不緊不慢。
躺在床上的林景深翻了個身,剛好和蘭檸面對面。
起初他還閉眼睡著,僅僅過了幾秒後,豁然睜開了眼睛。
黑夜裡,刀刃與磨刀石刮擦時迸出的火星明明滅滅,每一顆都好似落在林景深心上,燙得他整顆心都忽悠忽悠的。
“啊!”林景深一個鯉魚打挺,躥到床的另一邊,眼睛瞪得快裂了,開口時聲音直劈叉:“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蘭檸停下動作,氣定神閒地摁亮他床頭的燈,把刀舉到眼前,拇指擦過刀刃側鋒,試了試鋒利成度:“我走進來的。”
林景深看向被頂住的門,更慌了,吞了下口水:“門頂著你怎麼走進來的,你要幹什麼?”
刀鋒還不夠鋒利,蘭檸繼續磨刀,漫不經心地回答:“磨刀,殺……”
“你真是瘋了,我是你哥!你親哥!”林景深壓著調子低吼。
蘭檸不屑地嗤了聲,這會兒肯承認和自己的親緣關係了?
他把自己送去酒店陪客戶時怎麼不想自己是他的親弟弟?
他當著那麼多人面造自己黃謠都時候怎麼不提血緣關係?
蘭檸抬起頭玩味兒地看著他,手頭磨刀的動作沒停。
他每磨一下,林景深就後退一步:“你要殺我?”
蘭檸專心磨刀,笑容意味深長:“……”
林景深死死盯著他的動作:“殺了我你也逃不掉,林家就絕後了!”
蘭檸放慢動作,佯裝思索,半晌後笑意更濃了:“留得你媽在,不怕沒後代。”
“你這是什麼話!”林景深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滑倒,扶著椅子才勉強站穩:“他們還怎麼生孩子?”
“怎麼生孩子你不知道啊?”蘭檸停下動作,看著他:“你去問問你爸,讓你爸教你。”
林景深哽住:“……”
蘭檸停下動作,端詳了一陣刀刃,順手拿起床頭燈的燈罩,欻地刺穿。
林景深瞪眼看著他的動作,到刺穿燈罩的那一下,彷彿刺在了他的身上,腳下踩了彈簧似的,一跳三尺高:“你冷靜!你冷靜!”
蘭檸哼了聲:“別急,刀還不夠鋒利,你再等等。”
林景深被嚇青的臉這會兒變得烏黑:“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好啊。”蘭檸握著刀起身:“不過……你覺得我會給你報警的機會?”
林景深腿軟到打顫,扶著椅子都站不穩,哆哆嗦嗦地往地上癱:“你到底要幹什麼?”
蘭檸慢悠悠走向他,離他只有幾步遠的位置才停下,用拇指揩了揩刀尖,笑到:“你猜猜。”
刀近在咫尺,林景深甚至可以看見刀刃上閃著的寒光,他恨不得找個縫兒鑽進去藏起來:“我以後……不找你麻煩,我閉嘴。”
蘭檸手腕翻轉,挽了個刀花,刀背不偏不倚,剛好搭在林景深肩頭:“你覺得我會信?”
雖然他穿著睡衣,但刀搭上肩頭的那一刻彷彿直接貼在了肉上,寒意侵襲全身,冷的他打了個寒顫:“我絕不食言。”他立指發誓。
蘭檸拉起他一片衣角慢慢悠悠地擦刀:“發誓別對著我說,對刀說。”
林景深僵著身子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就像燈罩一樣也被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