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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送你回來的小夥子是顏顏男朋友？」

「是……」

「昨晚和他在一起的？」

林歡顏著急地抬頭解釋：「奶奶，我們只是一起看了煙火晚會，還看了部電影，什麼都沒幹。」

奶奶笑開，眼睛彎起，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奶奶又不是什麼老古板，只要顏顏保護好自己就好了。」

她又重新伏下。

「有那孩子的照片嗎？」

「嗯？」

奶奶這麼一說她才想起來她跟程煜好像還沒拍過合照，而且他朋友圈也不發，無奈，她只能在網上搜。

搜出來的照片是市一院掛在醫院網頁的職業照，她放大，把手機拿給奶奶看。

老太太很認真地睜著眼睛端詳，不時點點頭。

她有些忐忑地問：「奶奶，怎麼樣？」

「長得很周正，看起來是個好孩子，跟我們顏顏很配。還是個醫生？」

「嗯嗯，醫生，在市一院，神外科的。」

「神外科？跟你爸爸一樣？他叫什麼名字啊？」

「程煜。」

「程煜……」老太太沉思片刻，「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林歡顏不太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小聲說：「那個，其實他以前是爸爸帶的學生。」

「我就說怎麼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她用臉輕蹭奶奶的腿，小聲懇求：「奶奶，你可不可以幫我保密啊？我還沒想好怎麼跟爸爸說。而且我們剛在一起，我還不想讓大家都知道。」

「好，保密。」

-

跟奶奶簡短聊了幾句後林歡顏迅速回房間，換衣服時摸到外套兩側口袋好像有什麼，她手伸進去，掏出了兩個紅包。

這件外套是昨晚出門時才換上的，期間她只見了程煜，紅包是誰放的就不用猜了。

她又回身趴在床上，將紅包拆了。

一個520一個1314。

她突然想起昨晚兩人在電話裡說的——

「可是別人不是都發什麼520，1314這樣的嗎？」

「你喜歡那樣的？那我再給你包個，不過……」

「不過要等見面才能給你。」

所以，他這是趁她睡著之後塞進她口袋裡了？也真是難為他了，在這個都用手機支付的時代裡還湊出了這麼多現今。

她將臉埋入枕間，忍不住笑出了聲，過一會兒又翻身，將紅包湊到自己親了下，雖然好像不太衛生，但是沒關係，就一下而已。

等徹底開心過後，她給程煜發訊息：

快樂小顏新春版）：【是誰這麼幸福啊，又收到男朋友的紅包了】

發完訊息她退出聊天框，點進朋友圈，他還在開車，不會那麼快回復。

朋友圈一水兒的都是新年快樂刷屏，她一一滑過點讚，卻在刷到某條時指尖頓住，眼睛不由自主地睜大。

幾百年不怎麼更新朋友圈的程煜，居然在朋友圈更新了一張照片，而且還不是他本人，是她。

雪夜，女生奔跑而來，風揚起她的長髮，脖頸間的圍巾飄散在身後，純白雪花落在她的發梢，落在她紅色的斗篷大衣上，而她唇角輕揚，滿臉期待。

他配了一行字：大概是遇見天使了吧。

饒是林歡顏本人也沒見過那樣的自己，他是什麼舉起手機的，她怎麼沒看見？

她忍不住捧著手機笑，在床上滾了一圈，不小心撞到床角，被迫停了下來。

他這是，算官宣了？

他在朋友圈發她的照片了，是官宣吧？是吧是吧是吧！

突然有點不太確定他以前有沒有發過什麼，林歡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