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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低頭,吻了下來。
倉促,生澀,狠戾。
崔拂喘不過氣,蕭洵像頭狼,撕咬著啃噬著,以此證明對她的所有,舌尖嘗到了甜腥味,崔拂在禁錮稍稍鬆弛的一霎,叫出了聲:「蕭洵!」
蕭洵的動作有片刻停頓,抬起身,隔著半臂的距離,居高臨下看她。
崔拂手指顫抖著,胡亂掩著衣襟,掩住一處,掩不住另一處,羞恥窘迫,眼底滑出淚:「別這樣,求你,別這樣。」
嘴角一扯,露出尖利的犬齒,蕭洵低頭,迫近:「崔拂,記清楚。」
他似是咬著牙:「你是我的。」
嗤啦一聲,春羅裡衣撕成兩半:「你沒有權力對我說不。」
第2章 休想背叛我
衾枕是柔軟的,蕭洵是冷硬的。
生澀狠戾的動作,像一頭狂暴的孤狼。
崔拂死死咬著嘴唇,又被他撬開,他依舊穿著鎧甲,冰冷的甲片刺著她的肌膚,重重壓下來。
現實與夢境驟然重合,崔拂驚恐地看向他身後,沒有劍,沒有血,金鉤上珠光依然,卻在這時,蕭洵闖了進來。
像頭頂上那把懸了多日的劍終於落下,崔拂一顆心沉到最低,絕望地閉上眼睛。
從金城陷落,蕭洵指名要她的時候,所有人便都知道,蕭洵要的是什麼,只是這一個月來,蕭洵沒有動她,蕭洵對她甚至還以禮相待,讓她在無望之中,又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也許他會念在她曾救過他的情分,放她回嚴凌身邊呢?
只是現在,一切都遲了。
「崔拂,」溫度一點點升高,冰冷的鎧甲沾染了熱度,熱汗滴下來,落在她心口,蕭洵聲音喑啞,「我的阿拂……」
眼淚從緊緊閉著的眼角滑下,眼前卻閃過三年前那個雪天,她與他最初相識那天。
他們躲在山洞中,追兵近在咫尺,他卻突然湊過來,在耳邊輕聲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他嘴裡撥出的熱氣吹在她耳朵裡,讓她至今都記得當時心頭的顫:「崔拂。」
「崔拂,很好聽,」他低低地笑,眼梢斜飛,犬齒尖尖,「阿拂。」
……
帶著薄繭的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淚,蕭洵聲音陰鬱:「崔拂,看著我。」
崔拂慢慢睜開眼睛,淚眼模糊中,看見他停在上方,高大的身軀帶來濃重的陰影,徹底遮蔽了她,他咬著牙,雙眸中一片赤紅:「哭什麼?就那麼不情願?」
崔拂轉過臉,又被他扳過來,他捏著她的下巴,死死盯住她:「你是為了嚴凌,你這沒有心肝的女人!」
他驟然低頭,狠狠咬住她的脖頸,崔拂痛撥出聲,極力掙扎:「蕭洵,放開我!」
「放開?」耳邊聽見蕭洵的冷笑,「崔拂,記清楚。」
他衝撞著侵略著,無休無止:「你是我的,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休想背叛我!」
紅燭搖曳,幾度沉浮,崔拂筋疲力盡,失去了意識。
……
醒來時被褥凌亂,蕭洵並不在,月和躲閃著目光,不敢看她身上滿布的淤痕:「夫人醒了。」
崔拂拉高被子蓋住自己,同樣閃躲著目光,不敢看她。
身為嚴凌的妻子,金城嚴氏曾經的主母,她此刻的模樣,一定很狼狽。
「夫人,」月和的眼皮有些紅腫,似是剛剛哭過,「奴服侍夫人更衣之後,就要走了。」
崔拂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去哪裡?」
「殿下另外給夫人挑了服侍的人,命奴去浣衣院做活,」月和強忍著眼淚,「夫人,奴走以後,千萬保重。」
崔拂急急起身,牽動疼處,噝了一聲,月和慌忙上前扶住,伸手拿過案上的碧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