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興時總能高興起來。
再者就是程有。曾經在相府門外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只覺得他忠厚老實,近日接觸多了,方知他心地善良且堅韌,有擔當有責任,又十分護著家人愛人,讓他欽佩,因此更羨慕景瀾得了位良人。
心思一飛遠,目光一遊離,不小心又碰上薛沐風深邃中泛著哀怨的雙眼,沉璧立刻扭頭看別處。可是他到底在彆扭什麼?一個巴掌拍不響,薛沐風縱然有錯,或許他的錯更多。
如此僵持下去是為什麼?
他已是自由身,薛沐風仍然閉口不言,他也心灰意冷,不打算再說什麼。既然如此他何必怪責別人?既然如此,他又怎能繼續死皮賴臉地留下?
李直與穆審言皆為相府幕僚,住在這名正言順,他算什麼?
年也過了,春暖花開,正是離別好時節。等到景瀾生產後,便跟他請辭吧。
第36章 午陽
一個時辰內,程有跑了三趟廚房。滿頭的汗並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著急。
俗話說瓜熟蒂落,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也應如此,可景瀾先是遲了一個多月才分娩不說,產程竟也如此不順,連續進了三碗催產湯還不見效。偏偏他不能進屋,只好團團轉乾著急。
奉一倒很有心,瞅著空便出來報告訊息。
只可惜他越是報告,程有越是心亂如麻。
穆審言看看太陽,“四個多時辰了,產口開得不足,胎水未破……”
李直道:“產口未開全,胎水破了反而危險。”
“可拖的時間有些長,相爺受不住,對孩子也不好。”
怕程有聽見擔心,二人的聲音都很低,李直目光憂慮,“那現在有什麼辦法?”
穆審言思忖道:“有什麼辦法,怎麼快怎麼來吧,只是相爺要受罪了。”
“哎。”李直搖搖頭,像是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生產的艱辛,滿目同情。但說起來,沉璧四個月滑胎,身心俱損;穆審言早產,疼痛劇烈失血甚多;景瀾眼看著白天將逝,產程卻毫無進展,已是難產之象;他當時雖然也吃了不少苦頭,但是順產,算是現下這幾人當中最幸運了。
沒過多久,奉一併另一個小侍一起跑出來,程有投去關切的目光,奉一邊跑邊喊:“太醫叫我們去取參片……”
程有又是一驚,取參片?人參這種東西,不是續命的時候才用的嗎?行波到底……
欲上前問清楚,薛沐風及時拉住他,“別擔心,主人不會有事。”
如此的鎮靜讓程有不解,薛沐風淡淡道:“太醫、吳大夫、主人自己都有分寸,定然不會有事。”
程有一愣,胡亂點點頭,重新在廊下蹲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畢竟生孩子不同一般……
二樓臥室內,景瀾靠在床頭,薄被僅蓋著隆起的肚子,身上中衣已經汗溼,連發際都彷彿被水洗過。腹中小傢伙太磨人,疼痛雖不太劇烈,可揪著人全身難受:腹部鐵鉛般沉隆,後腰跟著痠痛失力,兩腿發麻。實在想以頭撞柱,等醒來時孩子已經生了就太好了。
然而這一切皆為幻想,參片送來,他按太醫的吩咐將一片含在舌下,艱難挪下床——
產程遲緩,催產湯收效甚微,只好步行催產。
景瀾在小侍的攙扶下站好,想了想,往樓上去——樓梯難行,希望收效更大。
臨產的肚子沉甸甸墜著,尚未到用力生的時候便渾身力氣全無,景瀾有些沮喪,可聽奉一說外頭好些人正等著他,不禁多了些堅持。尤其想到腹中這塊肉,這是他與程有的孩子,當初對程有那份義無反顧的決心至今依然絲毫無改,骨血的融合便是他最最珍視的東西。為此受苦又有何不可?
正如子褚真人所言,生子不僅是給孩兒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