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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個俊秀少年。
僕役又是一聲冷哼,這次的哼聲,連十尺外的人都聽得見。“小子,聽不懂嗎?我們這兒招待的都是高官大爺,沒有讓你們這種窮酸人家吃的菜色。到時你付不出錢來,是要當了褲子付帳嗎?”
聽見僕役出言不遜,男人們全都眼露兇光,卻還是被小個子一揮手給擋了下來。
“你是屬狗的?”小個子問道,清脆的聲音裡有笑意。
僕役愣了愣。“什麼?”
“不是屬狗的,怎麼一雙狗眼看人低,一張狗嘴也淨說些渾話?”小個子諷刺地說道,一雙靈活的眼往門邊望去。“你也別瞧不起人,我說,你家掌櫃說不定請我進去作客,你信嗎?”
僕役仰天狂笑幾聲,準備伸腿去踹這不識時務的笨小子。“笑話,你要銀兩進得了我們這兒,我就真的當狗,把牆角那碗狗飯給吞了,還幫那條狗仔,把狗碗給舔幹——”
僕役的話還沒說完,那小個子動作奇快,往腰間一摸,空中光亮一閃。僕役的嘴上被塞了個滿,唔唔直叫。
那是一錠黃澄澄的金元寶,剛好就塞緊了僕役的嘴,小個子淡淡一笑,“怕我沒錢?這錠金子夠嗎?”僕役用力地點頭,只差沒把頸子點斷。小個子又是一笑。“多去學學怎麼看人。”
門前的喧鬧也惹來了旁觀者,掌櫃躲在暗處,一直到那錠金子出現,才火速地跳出來。
有錢是大爺,瞧見黃澄澄的金元寶,掌櫃的雙眼都發亮了,馬上殷勤地喊道:“這位小爺,您樓上請,我馬上派人送好酒好菜去。”回過頭,嘴臉馬上一變。只見那個倒楣的僕役嘴裡咬著金元寶,在原地抖啊抖。“來啊,把這傢伙拖到牆角去,讓他把那碗狗飯給吞完。”
一行人被請上了雅房,小個子落座後,其他人才敢陸續坐下,對這種惡整不識好歹之徒的行徑,早就習以為常。
“嶽先生,您歇一會兒,喝杯茶。”小個子說道,體恤老人家體力不濟。
嶽昉恭敬地接茶杯一飲而盡,還沒開口就連聲嘆氣。“唉,出來這麼多時日,竟然還尋不到覺爺,該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他憂慮地說道,眉間深深的皺紋可以夾死小蟲子。
“嶽老您放寬心,覺爺他身份尊貴,命中註定該是福星高照,不會有事的。”其他隨從出聲安慰著老人。
嶽昉嘆了一口氣,連眼神中都充滿了疲倦。他年歲已高,實在不適合這麼東奔西跑,要不是骨子裡的忠誠硬撐著,不願意辜負先皇的恩典,他早就宣佈放棄,告老還鄉去了。
眼睛往角落一瞄,這一回連嘆氣都必須往肚裡吞。到底眼前這位,跟覺爺是血濃於水的自家人,他作為臣子的,還是不能亂說話。
唉!先皇英明,先後賢德,兩位極為受到人民愛戴,怎麼生出的孩子,活像是煞星轉似的,直教人頭疼。
他活到一大把年紀了,不但要四處去找那個行蹤成謎的大煞星,身邊還要帶著一個隨時可能惹禍的小煞星;這段旅程艱辛極了,他幾乎想流淚,跪地告老還鄉。
“那張龍椅上大概是長了刺,要他待在宮裡,活像是要他的命。”小個子發出清脆的笑聲,感到很是有趣。
嶽昉眉頭深鎖,忍不住嘮叨。“先前說要去京城參加魔教之子的會審,就遇上一群刺客,不知心生警惕就罷了,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也是鎮日跑得不見人影;一個不注意,他又到塞外去閒晃了。如今也不肯回京城,流連在杭州。”
他年歲大了,還有幾年的時間能夠這樣追著皇甫覺跑?要是無法把當今日帝調教成明君,他怎麼有臉去見先皇?
“別多想了,咱們慢慢找,總能找到他的,現在填飽肚子要緊。”小個子怕嶽昉又要數落起來,出言打斷了連篇叨唸。
樓下的客桌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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